猴七对于蚂蚱能请他,既觉得突然,又觉得很有面儿,毕竟蚂蚱跟着二马在混,在小镇年青人之中已然是佼佼者了,能得到他的宴请,他能不高兴吗?
猴七羡慕地道:“二马对你真好,听说新近还给你买了房。”
蚂蚱道:“那是二哥对我们好,不值得炫耀的。”
猴七道:“要是我也能有这样一个大哥就好了。”
蚂蚱有意往正事上引,就道:“你最近不是跟着四清在混吗?”
猴七实话实说道:“要是以前他有钱有势的时候,我还能有点好处,如今他落魄了,跟着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蚂蚱故作不解地道:“那你还往他跟前凑啥。”
猴七看了一下周围道:“你还不了解兄弟吗,我喜欢赌两把,如今四清在做赌局抽水钱,所以最近就走的近了些。”
蚂蚱惊讶地道:“做赌抽水,现在抓的这么紧?他还敢顶风上,真是胆肥啊?”
猴七见没有外人,就故作亲近地道:“兄弟,这可是个秘密,我只当你一个人说了,你可千万别传出去!”
蚂蚱道:“既然是秘密,那你就别告诉我了!来喝酒。”
二人饮了半杯,猴七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爱说的欲望,他对蚂蚱道:“我相信你,就告诉你个大概。”
蚂蚱知道,猴七的肚子里是装不了二两香油的。
猴七吃了一口菜,然后道:“要说这四清也真是个人才,他弄的赌局可谓是万无一失。”
蚂蚱道:“此话怎讲?”
猴七道:“他别出新裁,在外间弄了两桌麻将局,把牌都先码好了,成为伪装,然后他组织人在里间屋里赌钱。门口叫羊崽子一个人守着,有陌生人接近,他就拉一根绳,这绳的另一头系了一个铜铃,就悬在里间屋子的顶棚之上。里面的人听见铃响,马上赶到外间,纷纷坐在牌桌之前,开始玩一两毛钱的小麻将,就这样,谁来都没辙。”
蚂蚱道:“这四清还真是机关算尽啊?”
猴七得意地道:“就在昨天晚上,不到一个小时之内,地方派出所,还有林业派出所,都相继来,楞是一点破绽都没看出来,都灰溜溜地走了。”
蚂蚱知道了内情,也不得不为四清的诡诈叫绝。
他想了想道:“这派出所的人都不是白给的,真的就一点儿问题都没发现?”
猴七道:“就差把房子拆了,可就是一点毛病都没找到。”
蚂蚱认真地思索了一下道:“我下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你们这些参赌的人,身上不可能不带钱啊,而且都不会是小数目,难道警察搜不出来?”
猴七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四清高就高在这里。他弄的是人钱分离,大家都知道,拿奸拿双,捉贼捉脏。他想了一个高招儿,所有参赌的人都把钱交给他,由他统一管理。局间见不到钱,所以查赌的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蚂蚱心道:四清为了赌局,也是机关算尽了。但他还有一事不明,就求教猴七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查赌的人都差把房子拆了了,怎么就没找到四清藏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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