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起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他抬起头,看着乌托邦已经有些阴霾的天空:
“这个世界,是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
在那天空的阴云中,他恍惚间看到了已经逝去的至尊法师,在没有她的时间中,赛伯感觉到了一丝孤独,她在临死前曾告诉自己,她会将一个沉重的使命交付给自己,保护这个世界,保护这个文明,那是最伟大的献身者才会承担起的重任,曾经,赛伯固执的认为自己不会是这种人。
但现在,他却已经成为了这种人,也许并不如古一那样伟大,但他的强势,他的暴虐,他的毁灭和威胁,这一切,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背后的世界和文明。
“英雄...果然还是不适合我。”
“嗡”
青色和黑色的灯戒悬浮于他的手中,他盯着这不断抗拒,以及散发着无尽阴冷的两个玩意,嘴角慢慢的汇聚起了一丝邪恶的笑容:
“还是用恶棍们的方式解决这一切吧,敢来抢我们的地盘,就要付出代价,对吧?兄弟们?”
“服从我!杂碎!”
他捏起青色灯戒,感受着来自怜悯之灯的抗拒,但借助其他灯戒的力量,他最终还是将其戴在了自己左手的小拇指上,他翻开双手。
红色,绿色,蓝色,橙色,黄色,青色。
六种颜色的灯戒在他手指上熠熠生辉,只差本该是紫色的灯戒还空缺,这种空缺,代表的是不完美。
但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这么多的时候了,赛伯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手指绽放着七彩的光芒,捏起了与众不同的黑色的灯戒,他看着它,几秒钟之后,他闭着眼睛,将其戴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上。
“轰”
黑戒入手,只是顷刻间,清风拂面的微风就变成了撕碎一切的狂风,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阴暗下来。
无尽的死亡哀嚎就在赛伯身体外围构成了实质性的暗影风暴,在那缠绕身躯的阴冷死亡之中,死神,阿努比斯,冥府来客,各种各样代表着死亡的具象在那风暴中显现,它嚎叫着不愿意屈从,它逼迫着自己的宿主,让他彰显出自我的象征。
“嗡”
赛伯举起的双手中,来自阿斯加德的永恒之火分开两朵,左手生命,右手死亡,万物平衡的象征在这一刻加持于他的身躯之上,证明了他的资格,也抚平了来自黑灯霸道无双的愤怒。
它缓缓的安静下来,那古朴的灯戒表面,那原本的死亡象征也变成了一个狰狞的魔鬼脑袋,似乎在表明赛伯的身份,而就在它服从的那一刻,来自其他6颗灯戒的力量开始被它疯狂汲取,伴随着其他6颗戒指光晕的暗淡,萦绕在黑灯戒之上的晦涩光晕也变得深沉起来。
但...感情光谱的力量并不完整,赛伯缺少象征爱的紫色指环,这就代表着要完全供给黑灯戒可怕的贪婪胃口,他自身的力量,也需要被抽取一部分,而这种抽取不只是简单的力量供应,更是更深层次的象征转移,一旦赛伯的意志和黑灯戒狂野的意志合二为一,他就将彻底变成黑灯戒的死亡傀儡!
这才是高天尊和收集者坦利亚多次警告他的危险后果,黑灯是贪婪的,除非有同样强势的白灯加以制衡,否则宿主的沦陷只是个时间问题。
“呼...呼!”
赛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在刚才的那一瞬,他有了一种被暗影窒息的感觉,而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双眸中的瞳孔已经彻底变成了黑色,看上去异常骇人。
“我...明白了!”
他带着黑色灯戒的右手缓缓抬起,放在了眼前的墓碑上,他轻声说:
“至黑之夜...原来是...这样!”
“只有死亡...才能对抗...死亡!”
“哗”
赛伯脚下的大地开始轻微的翻滚,在他的意志加持中,一股晦涩的力量冲入了周围特定的墓穴中,死亡黑灯所能赋予的力量不止于此,赛伯能感觉到,只要他愿意,整个乌托邦的死灵都能为他所用,但那并不是他需要的。
肆意挥霍死亡的力量会让他和黑灯的意志加速融合,赛伯还保留着清晰的意识,他必须要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去找到紫色灯戒来填补空白,在双方意识的完美融合之前,召唤白灯,将自己从成为傀儡的命运中解脱出去。
“苏醒吧!兄弟们!”
赛伯的右手高高举起,一抹黑色的闪电在他手心中跳动着,就像是托举着沉重的命运。
“我的对手,我的朋友,被我杀死的所有...站起来!我需要你们的力量!”
“咔咔咔”
墓园的地面在这一刻轰然开裂,尘土四溅之间,几个阴霾的身影已经站在了赛伯掀起的死亡风暴之中。
“你为什么要唤醒我们?赛伯.霍克!”
“为什么要打扰我们的安眠!”
生涩的声音包含着死亡的寂静,以一种平静的愤怒质问着,赛伯看着眼前的四个人,他后退了一步,微微俯身:
“死亡已经成为过去,我无意打扰永恒的寂静,但我需要真正的战士和我一起击退强敌,在你们身后,你们所憎恨,所保护的世界已经危在旦夕。”
赛伯抬起头,站直了身体,他看着眼前的四个人,他沉声说:
“不管你们愿不愿意,这是你们必须参加的战争!”
四人中为首的那个身影伸手摸了摸自己手指上带着的黑色指环,他抬起头,看着这方并不相同的天空,片刻之后,他涩声问到:
“那么,霸王赛伯,告诉我,告诉我们,这是哪里?”
赛伯看着那熟悉的脸,他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骄傲的张开双臂:
“乌托邦!变种人的王座,氪星人繁衍的新世界,联通过去与未来之地,小史雷的新家!看,我实现了你们所有人的愿望!”
“作为回报!你们也要为我赢得胜利!”
“我相信,这对于联合在一起的你们来说,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