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殊羽好几日没休息,脑子发沉,但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却容不得他休息,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下,将身子坐直,问道,“对了,还有一件大事,袭老的药拿来了吗?”
钟浦点了点头,“拿来了,袭老说那是剧毒,传染性极强,和瘟疫差不多。”
冥殊羽喝了口凉茶,问道,“可有解药?”
“有的。”
冥殊羽脸色一沉,将手里的茶盏放下,回道,“本王与枭雄山的盟主,定于三日后见面,要想办法把这东西弄进枭雄山,到时候本王才有和枭雄山盟主谈条件的资格。”
钟浦不敢马虎,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安排。想必也不难,枭雄山周围已经安插了我们的人,而且也见过运送食物的车马,只要在这上面想办法便是。袭老来说了,这东西毒的很,唯有解药才能治愈,不然便只能等死,服用之后,三个时辰便会毒发传染。”
冥殊羽听了这话,便更是放心了,“很好,咱们要趁着太子来之前把这件事给办了。”
钟浦坏笑了一下,“太子此次来北辄,必然是想立功的,咱们就坐等他好好表现,反正解药在太子手里,到时候出彩的还是殿下您。”
冥殊羽却皱着眉头说道,“想和他斗,办法有的是,本王这么做并不是针对太子。北辄看似平静,但局势动荡,知晓枭雄山得意平静,便会还北辄大半太平。”
钟浦转念一想,便问道,“殿下想除掉枭雄山?”
冥殊羽摇了摇头,“枭雄山乃江湖势力,不容小觑,若想除掉并非一朝一夕,他们江湖帮派众多,只怕牵一发则动全身,到时候难免众多江湖势力与朝廷作对,这是不明智的。但朝廷也不能太过软弱,最起码这一次不能输,不能让江湖小看了朝廷。”
钟浦赞同着点了点头,“殿下说的没错,换个角度讲,有枭雄山在,北康王在北辄还有些压力,这对殿下也是好事。”
冥殊羽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些都是后事,还是先做好眼前事吧。”
钟浦当即应下,“是,奴才这就去办。”
冥殊羽却站起了身,似乎有些不放心,“此事非同小可,本王亲自去办,咱们走吧。”
尚在疲倦的冥殊羽,根本来不及休息,托着疲累的身体,踏出了寝殿。
……
两日后,阮琉璃独自一人呆在寂静的卧房,这几日,她从未踏出寝殿半步。
小蝶怕她闷得慌,会偶尔开窗户透透风,门口日夜有侍卫把守,阮琉璃逃过一次,对她看管的更严了。
只是前些日子,高山还经常会过来给她送膳食,想必也是副盟主安排的,但这几日却不见踪影了。
傍晚,晚霞烧红了天空。
卧房的门打开,小蝶端着晚膳走了进来,说道,“小姐,该用膳了。”
阮琉璃瞄了一眼,本是无心的举动,却忽然眼底一亮。
因为她瞧见小蝶的脸上蒙着一块白纱,阮琉璃顿时起疑,这外面的风也不大,天气又这么热,小蝶遮着一块纱作何?
阮琉璃便问了句,“你带着面纱做什么?”
小蝶将碗筷放在桌子上,又给阮琉璃备了茶,回道,“枭雄山起瘟疫了,我也怕被传染啊。”
阮琉璃顿时眉头一挑,立马就直起了身子,“瘟疫?这好端端的,怎么起了瘟疫?”
小蝶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昨天有几个人病了,一直咳嗽个不停,也没人放在心上,可是只过了一夜,枭雄山就有好几十人被传染了。现在副盟主忙得焦头烂额的,小姐是没瞧见那染病的人,全身溃烂得没有一块好皮,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
阮琉璃这才知道,为什么没见到高山来了,原来枭雄山出了事。
阮琉璃也知道此事并非空穴来风,七八月份的季节,并非是瘟疫发起的时候,而且偏偏又是在这个关键时刻。
小蝶身为下人,自然不会想那么多,搬了把椅子放在桌子旁,回道,“小姐用膳吧。”
阮琉璃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摇了摇头,“我不饿。”
小蝶担忧着说道,“小姐,您不好好吃饭可不行,您怎么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这膳食里加了副盟主的药方子,对您的身体是极好的,副盟主不让对外人说。”
阮琉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一个多月的身孕,还没有显怀。
只是,阮琉璃心里苦笑的一下,本就是保不住的孩子,又何必如此。
阮琉璃将身子躺在软榻上,无所谓的回了句,“放在那里吧,我饿了就吃。”
小蝶独自叹了口气,她知道说什么也是无用,便找了几张干净的纸盖上,以免膳食落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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