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和靳医生在商量。你放心,我们这里的医生一定会尽心尽力给病人医治。”谢婉莹这话主要是说给现场的周先生听的。
“李医生有说这个患者需要做外科手术吗?”徐医生问。
“这个患者可能不太适合做搭桥手术。徐医生,这点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谢婉莹坦言道。
之前在办公室听见靳师兄他们谈论患者的病情,平心而论,她认为徐医生被病人家属后请求后估计跟着家属一块病急乱投医了。
家属可以乱,医生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可以乱的。 对同行的技术有不信任的地方可以,但是对病人的病情必须以科学为基础从实际情况出发做理智的分析。不能认为哪个同行可能技术不太可靠,以此作为出
发点来分析病情。思维的起点都错了,怎么可能得出正确的论断。谢婉莹知道对方的话可以影响到病人家属的决定,希望对方保持理智不要偏颇。
“你——”徐医生被她的话惊到,“你这话意思是什么?”
“国协在PCI手术这个技术领域可能没有国陟的名声大。可是,一样是心血管医生,肯定是按照病人的情况给出最合理的医学建议。” “我知道了,你是国协的心血管内科医生。你想为你们医院为你们科室说话就此来指责我了?说我什么清楚不该找心外科来却找心外科来,我这个帮病人的举措给你们添堵了是吧?”徐医生说着这话越来越生气,“如你自己说的,你们医院的技术是差些,我有说错吗?你们技术差些还有勇气说你们的判断对我的判断错
?” 谢婉莹没有顺着对方的话和对方吵。实际上,对方自己说了没和国协心血管内科接触过。对国协的心血管内科的了解属于道听途说。在不熟悉国协心血管内
科技术的情况下做出了完全很自我的认定,认定国协的心血管内科医生通通不行。 和她推测的一样,对方的判断思路是不理智的。在这种情形下当然作为医生要实事求是,不管对方怎么质疑这边的技术如何,应该只科学地谈论病人的病情
就事论事。
谢婉莹这样想的,保持冷静和对沟通:“徐医生,我们来分析下这个病人的具体情况。”
“我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你在上次手术中知道他可能存在动脉硬化性闭塞症,现在你建议他家属朋友去找外科给他做搭桥手术,搭桥手术要在患者自己的身体上选取适合的动脉静脉做桥梁。他这样的情况,医生能选到的血管材料有限而且事后再狭窄的可能性很高。他没有到很严重很紧急的情况必须去做搭桥,完全可以先尝试做PCI,不行
的情况下再转心外。什么都不试直接去做搭桥是不是鲁莽了点?” 徐医生卡壳了,心知她这话是对的。基本上现在临床上均是无可选择的情况下再建议病人去做冠脉搭桥。可以做PCI的尽可能先做PCI,让搭桥手术变成兜底,避免医生手里的手段短时间内全部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