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脸色一变:“六小姐不可,此事还是等庆王回来商量一下再说。”
姚六六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别人不知道,她自己知道,此时她真用了全身的力气在压制眼泪,下落不明那四个字,就像四把尖刀,直戳她的心脏,瞬间将她的心脏绞成碎片。
清离说将星虽然暗淡,但不影响大局,大局是什么?金陵终会胜利?可用乔轩的性命来换金陵的胜利,她不要,什么狗屁太平盛世,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国富民强,她统统都不要,她只要乔轩好好的回来,跟她踏遍这五湖四海,做一对最逍遥的壁人就好。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想把乔轩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给你们半个时辰,快去。”姚六六头也不回的走回书桌,快速的抬笔给君弟留信。
她知道这个决定不理智,但人总要血性一回,与其让她安心待在这里等消息,她不如前去关外亲眼见一见肉包子,那怕就是下落不明,她也要亲自去把他找回来。
现在她才知道当初她失踪时乔轩是用什么心情寻她的,噬心挖骨,剥皮抽筋也不过如此。
孙进忠捏着信,眼见姚六六下了决定,跺了跺脚:“我去安排人手。”
姚六六没有抬头,她拿笔的手一直在颤,那怕心里告诉自己乔轩一定不会出事,可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如果乔轩死了,那她还活在这里做什么?守着灵鎏山庄的金山银山过她一直想过的逍遥日子,当她的地主老财吗?不!过不了了,她把心丢了,丢在乔轩哪棵参天大树上,树倒,她也倒,还怎么可能过逍遥的日子。
人就是这样,到了这个地步,她才真正的明白和体会到乔轩那十年是怎么过来的,那是多少个****夜夜的煎熬,那又是得有多大的毅力告诉自己,对方还活着,骤然眼中潸然泪下。
姚六六狠狠的,用力的,不顾任何形象的拿袖子一擦,咬紧下唇接着给君弟留言,可是那眼泪越擦越多,好像掉不完的往下淌。
重重的写下最后两个字保重,她丢了笔,抬头仰望已沉下去的夜空。
现在没有太阳,蒸发不了她的眼泪,可她是真狠不得找个什么东西把眼睛给堵起来。
哭是最没用,最软弱的表现,如果哭能把人从关外哭回来,如果哭真能像传说那样,哭倒长城,那她绝对会哭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对着月亮,姚六六笑了,扬着嘴角笑。
菁言最用快的速度打包好远行必须用的东西,就看到六小姐又哭又笑的冲着天上的圆月挥了挥拳,字字铿锵有力,落地有声的道。
“谁要阻我,神当杀神,佛当杀佛,我的夫君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金陵的战神,他若死去,我——姚六六,将披挂上阵,充当那一回花木兰,代夫从军。”
菁言和兰香不知道花木兰是谁,她们满目惊骇的只听进去披挂上阵,代夫从军八个字!震得她们脑袋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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