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惨痛的教训,周南再也没有了炼成血煞婴雷的得意和喜悦。虽然因为及时脱手,自己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但森玄可是直挺挺的躺在了那里,那种感觉,周南可不愿体验。
“哎,修为,又是修为。看来不突破元婴期,不成为炼器宗师,想要炼制更加强大的血煞婴雷,是想也别想了。”
挥手间收起了散落一地的材料,周南收敛了心思,救治起了森玄。
随着周南激活了木灵珠,外界,清脆的轻吟声蓦然响起,浓郁的碧绿色光芒,便涌出了森玄的身体,将他包裹成了一个丈许大小的光茧。
光茧之上,绿光流转,散发着惊人的生机。
“好了,只是意外而已,都散了吧!”
看见森玄并没有出事,九河祭祀也微松了口气。
虽然嘴上不想承认,但他知道,自己欠了森玄的大人情。这次要不是森玄早早的结束了朝圣大典,以杜天海的的性格作风,势必当场逼他下位。虽然他早有觉悟,但还是心存侥幸。
九河祭祀低着头,索然道,“死亡,失势,这世上或许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
想他九河祭祀,能从微末之间,爬到今天的地步,又岂会是那种懦弱无能之辈?之所以近来表现的如此失态,不是因为他杜天海太过强大,而是生命尽头的压力,实在是太巨大了。
“哼,腾七,李开怵,别以为你们刻意的隐瞒,老夫就不知道那事。反正我常九河也活够了,不信拼命都怕了你们!”
恐惧之余,九河祭祀又暗暗地握紧了拳头,生出了几分狠辣。
半刻钟后,几道清晰的‘咔嚓’声传来,瞬息之间,无数粗大的裂缝,便爬满了碧绿色光茧。绿光徐徐的变暗,‘砰’的一声,光茧破碎。完好无损的森玄,便重新的现出了身形。
“咳咳,有劳九河前辈费心了。”看着空中满脸复杂的九河祭祀,森玄微微一笑,道。
“无妨,只要神子大人无碍便好。不过神巫之崖毕竟是北原圣地,地位尊崇,有着自己的忌讳,还望大人不要再这样冒失了。”
九河祭祀摆了摆手,身形一闪,便来到了森玄面前。
森玄尴尬的说道,“前辈言重了,这次却是晚辈考虑不周,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神子大人能体谅就好。屋子既然已毁,大人便先行移驾几步,老夫这就找人重新修建。他们手脚不慢,小半天工夫,这里就能恢复原貌。正好老夫有事,也想和大人商量一二。”
“那就有劳前辈费心了。”森玄点了点头,但心中却满是嘀咕。“这老东西不会···”
“神子大人请吧!”
九河祭祀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森玄的恭敬,还是很受用的。
虽然他也明白,这只是逢场作戏。但在生命的黄昏,人都会变得非常的敏感,能多享受就享受一下吧!
九河祭祀的木屋,正对着神巫之崖的出口,是一座百丈之巨的庞大木屋。虽然很简陋,仅仅的也只有一层。但屋子坐落在神巫之崖灵脉的脉眼之上,灵气之浓郁,着实有些骇人。
屋内,九河祭祀和森玄面对面盘坐在一起,都没有急着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九河祭祀才面容一缓,颇为客气的说道,“朝圣大典之上,多谢神子大人了。否则,现在坐在这里的,可就是另有其人了。如此大恩,老夫实在无以为报。”
“嘿嘿,前辈客气了。森玄只是外人,来神巫之崖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为了营救朋友罢了。虽然我不大方便插手北原内务,但也明白,前辈担任大祭司,要比那杜天海好太多了。”
森玄此言,也不全然客气。杜天海城府太深,如果担任了大祭司,势必要清扫掉一切的障碍。而占据着巨大权势,严重威胁着他地位的森玄,将成为比李开怵还要招仇恨的目标。
“或许吧。只是这样一来,神子大人势必将那杜天海得罪狠了。而李开怵此人同样狼子野心,根本不可能借助。如果大人不介意,老夫愿意成为大人的助力。【ㄨ】”
察觉时机到了,九河祭祀眸子发亮,直接表明了心意。
“哼,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吗?”
森玄心中冷笑,但面上,却装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
九河祭祀此言,绝非是为了报恩。只是看中了他身上信仰的力量,所作所为,只是在投资。
半晌后,森玄目光一闪,缓缓开口。
“不知···前辈的助力,又能提供到几分呢?”
“看情况吧。但可以明确的是,在面对同样的情况下,老夫的价码,绝对要比李开怵他们要高。”
九河祭祀神秘的笑了。他想利用森玄不假,但绝不想因此和李开怵等人彻底翻脸。
没了森玄的支持,他顶多是失势。但要是得罪死了李开怵他们,可就是拿老命做赌。虽然他已经没有了多少活头,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
越老越怕死,他常九河也不例外啊!
“嘿嘿,前辈这话可就有些诚意不足了。实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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