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周南总算听明白了一件事情。
不是那界北城有多么的危险,或者南宫若雪得罪的敌人有多么的强大,而是此女本身,就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而那个问题,令他都头痛不已。
“咳咳,这么说,我的漓圣女大人,您老人家这次是偷跑出来的?”周南满头黑线的问道。
“也算不上偷跑了,我只是出来散散心。”
南宫若雪俏脸微微泛红,很不好意思。
“我早就该猜到了,你真是厉害。算了,此事木已成舟,多说也没有意义。但你不要再告诉我,摄王枭斩杀天幻的事情,北冥飘雪宫根本就不知道吧!”
周南的心中,几多不安。
“你真厉害,连这都猜到了。不过即便我没有说谎,也终究无济于事。天幻的神魂都被那摄王妖晶拘禁了,纵然有神念魂契,也发动不了。毕竟,似这等牵扯到神魂的东西,只要神魂没有泯灭,自然不代表死亡。”
南宫若雪目光一闪,直接别过了头去,根本就不买帐。
听到南宫若雪承认,周南心脏一抽,‘砰’的一声,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可片刻后,又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倒背着双手,就是一阵的瞎转悠。
一边转悠,还一边的嘀咕个不停。
足足过了半盏茶工夫,周南才脚步一顿,转头对着南宫若雪恶狠狠地说道,“你真的太胆大包天了,看来那摄王枭后面突然不惜食言的痛下杀手,使出了五成妖力,应该是看穿了你的把戏吧。我就说嘛,堂堂婴变期存在,怎么会如此的反复无常,原来都是你造的孽啊。”
看着周南虽然装的很凶狠,但实则没多少气愤的模样,南宫若雪有些小无赖的双手一摊,理直气壮地说道,“哼,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服气,大可以去找那秃毛鸟算账。而且话再说回来,要不是我急中生智的不断用言语压迫那老家伙,说不定它早就全力出手了,哪会仅使出五成的妖力?看来我方才的愧疚根本是多余的,应该是你谢我的救命之恩才对。”
周南顿时仰天一声悲鸣,双手掩面,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这一次受伤颇重,好久都没有起来。
而南宫若雪也没有空闲理他,只是手握着那张古旧地图,双眼直勾勾的,发起了呆。
许久之后,当周南平复了心中的郁闷,再次坐起了身时。双眼之内,已经恢复了往昔的古井无波。
“哎,算了,此事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先说说,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不惜出动婴变期的大能,都要取了你的小命?”
虽然嘴中说的轻松,但的神经,却绷成了钢条。
“这个···其实我也不清楚,我根本没得罪他们,好像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
“什么?你不知道,还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你骗鬼看鬼信不信?好歹你也是堂堂一宫圣女,怎么可能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清楚?”
周南脸上愕然之色一闪,顿时有些傻眼了。
“我真的不清楚。我突破元婴期也没多久,之前实力低微,根本没资格接触到宫内的高层。现在虽然有了些资格,但却又偷跑了出来,具体的情况,还没来得及调查。而且想杀我的那人,并不仅仅只是想要了我的性命,他一步步的逼迫着我,让我难堪,让我挣扎,显然是和我有不小的仇恨。只有不断地折磨我,他才会满足。”
南宫若雪轻声说着,声音渐渐地冷了起来。
虽然南宫若雪说的甚是平淡,但周南还是从中嗅到了无比的阴寒,身体猛然一个激灵,汗毛都瞬间竖了起来。
“如此看来,既然不是你自己的问题,那应该就是上一代的恩怨了。”
南宫若雪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曾问过父亲大人,但他老人家什么都不肯说。直到遇见了飞燕妹妹,我才明白,我现在的父亲南宫清风,根本就不是我的生父。”
周南摇了摇头,虽然他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但曾答应过四尾白狐,不会将这些事情告诉给她的女儿,也只好闭口不言了。想了想,便转开了话题,“那出动婴变存在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我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那人势力极大,在宫内几乎有种呼风唤雨的威势。这样的人,在北冥飘雪宫仅有寥寥四人。除了三位婴变期的太祖之外,就只有那个女人了。”
“那个女人?”
周南眉头一皱,从南宫若雪的话语中,他听到了浓浓的忌惮和敬畏。
“不错,那个女人。她叫姬雨茗,是姬家最具天赋的修士,修为已经达到了元婴期的极限,据传已经修炼到了五行相生,只差临门半脚,便会突破到婴变境界。为人玲珑八面,极会做人,同两位太祖的关系,都十分密切。即便是我南宫家族的太祖,都对她颇为看重。在一定程度上,那个女人,足可以请动她们姬家本家的太祖,出手一次。我曾听说,好像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三位太祖对那女人十分的愧疚。因而如果我的敌人真是是她,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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