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让山村和也卡壳了,对方的本土球员,也一样非常强大,至少比起来流经大球员,差距极大。
山村和也也不知道该如何抵御他,他总觉得不该就此认输,可是,战胜这样的敌人,他实在找不出来理论上的可能性。
他对佑介投去了一个指责的眼神,比赛之前他不想听这些话,他总觉得,这些东西越想就越觉得心寒。可是,他也知道比嘉佑介做的也不能算错。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不想?就算在这里不想,难道回去之后人们自己不会想吗?能够管得住别人的嘴,总管不住别人的心思,与其私下里想,还不如大声说出来,一起找办法——比嘉佑介还算是不错的了,至少他没有被吓破胆,还能理性思考。
只是,真的有办法吗?和也倒是觉得,现在越讨论,自己只会越发绝望。他在心里,想起来了教练说过很多次的日本球员的精神力量不足的话,他突然觉得,教练说的也许是对的。
他确实能够在此时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不再开口。而整个放映室里,也没有一个人敢于说话。他们都在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高顺耀坐在屋子的后排,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个子最高,看比赛录像的时候,也喜欢坐在后排。趁着屏幕上面的光芒,他仔细观察着屋子里面自己队友们的神态,这场辩论,他全都听在耳朵里,他一直都没有开口,他只是在看着这一切,一直到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他才站起来。
“高君,你干什么?”他的动作,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山村和也叫住了他。
“我听够了你们的胡扯,现在我不想再听了。我要把比赛录下来,回去自己再看一遍,找个办法看如何获胜。”高顺耀没有理会他,只是径直走向了前面。
“难道我们有办法获胜?”比嘉佑介反问道。
“难道我们有办法认输?”高顺耀对着比嘉佑介很简单的回了一句,“天皇杯我们又不可能退赛,这比赛怎么也得踢。既然没法认输,你不想想怎么赢球,还想什么?”
这一次,轮到比嘉佑介无言了:确实,比赛迫在眉睫,他们总不可能逃避的。高顺耀没有讲什么道理,可是他简单的做法,却反而让比嘉佑介无话可说了:自己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自己必须得去比赛。
高顺耀走到了前面,去索要录像了。而站在大厅里面的人,却突然间觉得自己的争论有些无趣:他们争论了半天,可是最后还是得去比赛,那么这些争论,又有什么意义?
也许真的如同高顺耀说的一样,他们是说太多了。
看着高顺耀的举动,和也突然觉得有些惭愧:他没有想到,在队伍里面,高顺耀竟然是那个心理防线最为坚固的。直到此时,他还在想着该如何对敌。
他突然发现,教练也许说得没错:精神力量不足,也许真的是因为日本的等级制度造成的。高顺耀这样心里没有等级的人,反而胆子更大。
回过头,看着自己的队友们都不吭声了,高顺耀也知道,自己也许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他走到了和也的身边,再次开口了。
“我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也许不对,但是我还是想要说说:既然比赛怎么也得踢,那你们瞎哔哔这么多对手多强就没有什么意义。我们反正又避不开他们,他们再强我们也得踢。面对强敌废话说得再多有什么?早作准备,踢好比赛才是应该做的。”
高顺耀看着自己的队友们,想想刚才的压抑气氛,还是忍不住开口指责了。
踢了这么久的足球,他不是不知道对手很强,这一场比赛里面,他也看得出来,这些球员们到底有多强。他很清楚,远藤保仁的控球足以让自己遇到他的时候被溜得来回乱跑都拿不到球,他也很清楚,卢卡斯能够做出来的动作,他有一半以上都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些家伙很强,非常强,这些事情他全都了解。自己的球队和这样的对手踢球,一百场比赛,能输掉其中的九十九场,对此,高顺耀并不怀疑。
可是奇怪的是,他心里并不害怕。相反,看着这个对手的比赛,他有些微微的兴奋。
一百场比赛也许会输九十九场,可是谁知道最后一场如何呢?足球是圆的,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还有三天,比赛才正式开始,想要认输,再等三天不迟。
“比赛之前,考虑输赢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我们不能预知未来!我们需要考虑的,就是用尽全力去做而已。输了又如何?那无所谓,真正可怕的不是输,是连拼搏的胆量都没有。你们现在需要扪心自问的只有一句话:咱们有胆量踢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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