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壳更忧。回手关门,蹑足前来。罗帐低垂,香风若送。小壳撩起半展,朦胧中那人趴卧在枕,身畔另有一枕一被。举灯照时,睡颜如玉。丝被盖至肩处,丝发四散,掌下枕上却好似压着一张字条。
小壳从中牵出,纸边锋利,沧海眉心一蹙。小壳拉过他手近看,见他三四指上两条连伤微卷,渗了血珠。将伤口吸吮,倒像他抚着自己的脸。看那字条时,不禁泪如雨下。
挤眼吐舌的鬼脸后,写道:小壳是笨蛋。
第二日晨,沧海醒来,即刻回身一看,另一套枕被整齐的码放,同昨晚自己亲手铺设的一样。没有人动过。茫然起身,忽见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被一块小手绢紧紧缠绑在一起,沧海头脑发懵。手绢的一角绣着一只亮黑的大雁,枕上的字条不见了。
应是插了一半的门闩完全没有插上。
沧海将两根无端被绑上的手指伸到眼前,无辜的琢磨了一下。
外室中依然准备了热水和新衣。一件月白深衣,领口和袖口都镶着淡淡粉紫色和粉绿色碎花的宽边。沧海龇着牙挣扎了半天。
拉开房门,门口一大束鲜花,和一块系着粉红缎带的小石头。沧海将鲜花捧起,回房用耳瓶插好。将石头踢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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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在墙角的石宣很低颓。
也许是那件衣服的关系,沧海的底气不很足。月白色的绸腰带下一个崭新的粉紫色梅花香囊,散发着“芳菲醉”的香气,在小壳眼前晃啊晃。沧海略垂着首,将左手的两根绑在一起的手指伸在小壳眼前,说道:“你干的好事吧?!”
小壳愣了。所有人都愣了。神医自得的饮茶。
所有人一起把沧海看得脸都红了的时候,小壳终于道:“这手势什么意思?”
“让你看呢。”
“……我以为你要杵瞎了我呢。”顿了顿,又道:“你自己解开了吧?谁让你解的?昨天绑得好好的。”
沧海扬脸道:“哦!承认了吧?!昨天谁让你进我房偷看我睡觉的?!谁让你动我东西了?!谁让你拿字条还把我手划破了的?!”
众人心有余悸的远远望着。石宣缩得很小。
小壳翻了下眼睛,“没人让,自己想去。”哼,死要面子的家伙。
沧海一口气噎得喘不过来。“你、你……”全屋人都坐着,就他一人站着,“哼!”在榻上坐下,瞪着炕几那头的小壳一拍桌子。“那我准备的东西你为什么不用?!”
“什么啊?”
沧海唇动了动,瞄了瞄众人没有说。
“什么东西啊?”小壳又问,茫然装傻的表情很找抽。
“被子啊被子!”沧海终于大叫道:“你不是想偷偷挤到我的床上去睡吗?!昨天明明来了为什么又走?!”
小壳茫然看天。
“喂你!”沧海无辜的发着脾气。
小壳恍然道:“哦哦,想起来了。就是不服你什么都猜到,所以故意让你估不到啊。”
……哼。
“感觉怎样?”小壳问。
沧海嘴巴撅得老高,蚊声道:“……一点也不好玩。”
小壳慢慢笑开,向提心的众人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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