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沧海道:“那又如何?”
绛思绵轻叹。将他着实望了一会儿,似在探视真伪。“也就是说,像上次钟离破围攻沈家堡下榻客栈的事,也是因为接到了神策的兵符。”
“哦?”沧海慢慢笑开,慢慢发声,拖长扬高音节。“是这样么?”
“是这样的。”绛思绵郑重点头。
沧海似是得意的笑,仍旧慢悠悠道:“但是据我所知,神策的烂兵符好像并不难复制。”
“但若是赝品一眼就会……”
“唔。”沧海笑眯眯的,“但是据我所知,真的兵符也并不难弄到手啊……”说时张开右手,望着自己仍旧裹着纱布的五根手指头。挑了会儿眉心,便将纱布拆了下来。原本伤痕累累的皮肤已然完好如初,连头发丝那么细小的瑕疵也无遗留。“唔……”沧海想着一圭金真是灵验,一边将右手五指攥拳又松开,一边心不在焉道:“所以说绛管事也是反对猜谜的那一方?”仿佛答案于他丝毫无碍$ ()。..
绛思绵听后却颇为心伤,缓了一缓方摇头道:“贱妾不是。贱妾方才便说了,不论身在哪里都没有分别。”
沧海眯眸道:“让我想一想……你,”指向风可舒,“还有方才被我气走的那个,”指向身后,“才真正是反对的那一方人吧?”
绛思绵未语。风可舒似是yù言又止,偷偷望了眼绛思绵。
沧海又道:“她们的心情与我无关,我倒是好奇绛管事。”
绛思绵道:“贱妾除了带人烹饪全黛chūn阁的食物之外,从来不参与其他内务和外事,只有这一次,也是第一次,试图劝阻猜谜的人。”
沧海道:“为何?”
绛思绵道:“因为这个猜谜的人,是你。”
沧海哂笑。“是我又如何?”
风可舒已被挑起些心火,绛思绵却毫不动气,仍细声道:“猜谜危险,猜谜的人涉险,甚至一命呜呼。贱妾连个良人都算不上,更不可能是圣人,他人的生死与贱妾无关,贱妾只希望唐公子能够平安。”
沧海轻轻垂下眼皮。因为绛思绵的最后一句话使他有些热泪盈眶。这女子的心意已完全传达给他,他已不可能装作不知。沧海却道:“绛管事不知我是从什么样的狂风暴雨中来……”
“唐公子也同样不知‘黛chūn阁’是什么样的狂风暴雨。”轻声细气的插口,绛思绵的语气却坚定而不容置疑。“唐公子方才从‘榴苑’而来,也已见到那里如何狼藉,那便是阁内人争夺敬酒之时打斗所在,虽说是全力以赴,但终究有所顾忌,可若是对抗外人乃至敌人,其战力如何可想而知。”
“这阁里就算有人一心从良,亦只是极少极少,不愿解散‘黛chūn阁’的仍是绝大多数。这些人虽然初时对你下不了手,但因从未有对心上人‘从一而终’的信念,时候一久,必定忍痛割爱将你杀死。”
顿了一顿,语声更轻,却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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