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我不走还能干什么去?”
沧海坐在小圆桌后,背对架床。红纱灯下,只着碧色衬袄,伏案弄笔。底下白裤,赤着两脚。小狼毫却捏在左手里,在白纸上工整秀逸的落下满篇字迹。
忽听门外走廊仿似有人对答,愣了愣忙将狼毫换至右手,想了想。又挪回左手。耸了耸肩膀。
房门便开。
“咦?还没睡啊?”柳绍岩进来,背身关门,“也对,在等我的消息,是不是?正好。”回过身来,将一团湖蓝往沧海抛去。
沧海忙去顾满墨的砚台,推远去接时,已被当头罩住。只感花香袭人。
柳绍岩已大笑起来,除去靴袜坐在沧海床上,背靠引枕,自语道:“嗯,看你光着脚好像还蛮舒服的嘛。”将两脚翘高。
沧海转身望见虽不悦,却当先将湖蓝展开,见是一件女衣,望柳绍岩狐疑相询。
柳绍岩又哈哈笑道:“你不是叫我去试骆贞么* ,我试过啦。”
沧海挑眉心点点头。
柳绍岩自顾笑了一会儿,方道:“那小妞儿……”
“咳。”
“唉有什么关系,”柳绍岩上下挥一挥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还都是男人,无所谓啦。”忽然眉飞色舞直起身来,挪近床沿,离近沧海道:“喂,你猜怎么样?她居然划破了我的衣服哎!”拉袖子给沧海看。
沧海低下眉眼,眸子微转。
柳绍岩道:“她的兵器是鸳鸯剑。我去的时候,她正在玻璃花房里吃面,没随身带着,我直把她惹得怒了,才逼她取来顺手的兵刃,我一见便说不用打了,她却不依,谁知,竟被我发现原来她的手上功夫不怎么样,剑法却很是唬人。”
沧海好奇瞠目。
柳绍岩道:“开始的时候真吓了我一跳,满屋的剑影看不见剑在哪里,等我定下了心神略一琢磨,才想明白这套剑法的奥妙,她又将鸳鸯剑里的鸯剑给了我,正合我意,那我也是使了七成的功力才和她打个平手,直诱她使完了整套剑法,才用她的剑招破了她的剑招,也算给她留个面子。”
沧海忽然回身,写了几字。
柳绍岩见他左手握笔,不禁失落垮肩。
沧海举纸向他。
是什么剑法?
柳绍岩耸了耸肩膀,下地道:“我使给你看。”脱了外衣抛在床沿,四下找寻,抄过挑杆当剑。想了一想,便舞动起来。杆头左指右打,果然飘忽不定,却多是刺招,很少截削。
沧海歪头看了几招,忽的瞠大眼珠,又慢慢蹙起眉心。
柳绍岩边道:“这是第三招,第四招,第五、六、七、八、九,这是第十招,我就是用这招破的她第三招,之后……”叉着两脚回身望望沧海,“你已经知道了吧?那我就不继续了。”将挑杆立回墙角,坐到沧海身边,“是什么剑法?”
是我从来见过的剑法。
“哈!”柳绍岩立时幸灾乐祸,揪住沧海衣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