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一排怎么随便抓人?还有,人家怎么可疑了?”
“不是的,根据一排押送人员说,这个人想进城,却又在外面來回溜达了两个多小时,既不离开又不进來,所以才进行盘问的。沒想到他越说越糊涂,好像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要干什么。”
“带进來!”白书杰來到外间坐下:“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來人一脚踏进大门看见白书杰,顿时带着哭音叫道:“哎呀,我的好大哥啊,果然是你的队伍!”
白书杰一看來人,顿时跳了起來:“兄弟,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谁呀?汤伟业!就是原來在奉天城担任汤玉麟别墅筹建处长的汤伟业!当初赵金喜和甘彤在铲除牟文孝行动中身受重伤,如果沒有汤伟业的关系和大力帮忙,后果不堪设想。从那时起,白书杰就真心认下了这个兄弟!
可是今天,汤伟业已经沒有了往rì的jīng气神,脸上灰一把,泥一道。浑身的军装破破烂烂,好像叫花子一样。
汤伟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大哥啊,兄弟被人半路打劫!本來沒有活路了,可是走到这里,看见城外的士兵好像是热河方面军的人,所以我就想到大哥你啦!”
“來人,赶紧找三营长,把他原來东北军的军服全部拿过來!另外通知炊事班赶紧做饭送过來!”白书杰把汤伟业让进房内,王心兰也赶紧倒了一杯水。
“哎,谢谢嫂子!”汤伟业双手接过茶杯,这才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位大美人,并不是原來见过的那些个大姑娘。
“呸,乱叫什么啊!”王心兰闹了一个大红脸,赶紧溜之乎也。
白书杰也哭笑不得:自己的这位兄弟啥毛病沒有,就是喜欢美人。而且把他的毛病都加到别人身上,只要看见白书杰身边的女兵,那全都是“嫂子”!
上一次到奉天,白书杰带着jǐng卫班,里面就有6名女战士,再加上赵金喜和甘彤,在汤伟业眼里,白书杰一下子就娶了八位太太!把他羡慕的直流口水!
白书杰已经习惯了汤伟业说话嘴巴沒有把门的毛病,因此也沒在意:“好了,兄弟喝口茶在慢慢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这就说來话长了啊!”汤伟业灌了一口茶,叹了口气说道:“这不是热河丢了吗,我大伯不就成了罪人,国民zhèng fǔ可就下了通缉令啊。现如今抬不起头來,我大伯也心灰意冷,准备养老的。”
“沒曾想,宋哲元邀请大伯到北平当参议员。所以我就从东北老家取了一点东西过來,想到南京活动活动,把那个什么通缉令取消啊。结果刚离开任丘不远,就被人打劫啦!大哥你说,我现在两手空空,还活个什么劲呐!”
白书杰眉头一皱:“兄弟,你搞明白沒有,到底是谁抢你的东西?”
“还能是谁呀,不就是饶阳县的什么联防司令徐二黑!”汤伟业心虚的看了看白书杰,最后咬牙说道:“当初大哥把军火给劫了,这事儿坏事变好事了,伯父终于沒能够跑到宁夏那边去。但是,那个什么联防司令说,热河那边能抢卖国贼,他自然也能抢了。还是看在宋哲元的面子上,才留我一条xìng命啊!”
白书杰暗暗点头,口头很随意的问道:“他都抢了兄弟什么物件?”
“还能有啥,不就是大哥当年送给我的一百多根大黄鱼啊!”汤伟业哭丧着脸说道:“大伯不愿意求南方的那帮瘪犊子,我这都是自己个儿偷偷干的。沒曾想,事情沒办成,连带我也成了穷光蛋,都沒法子回北平去了。”
“兄弟啊,别着急!”白书杰看见炊事员已经送过來一大碗肉丝面,这才说道:“王八犊子竟敢欺负老子的兄弟,他活不过三天了!这不是已经到大哥这里了嘛,沒事儿了!你先吃饭,然后咱们哥俩儿走一趟。把那个王八犊子的狗头拧下來,兄弟想干啥就去干啥,什么事情都由大哥替你兜着!”
汤伟业眼睛一亮:“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说过假话吗?”白书杰拍拍汤伟业的肩膀,然后冲外面叫道:“腊梅,通知三营七连做好战斗准备,全部穿好东北军的军装,半个小时以后出发!”
半个小时以后,雄县县城里面冲出两百多匹战马,清一sè的东北军打扮,來到县城外面笔直向南飞驰而去。一路上横冲直闯,根本不讲任何规矩。
经过第129师的三处防区,总有一人拍马上前厉声喝道:“老子是汤伟业,有紧急公务在身。妈了个巴子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