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九点到学校作报告,学校的师生是今天早晨起床以后,才知道这个消息的,这个时间还是我和萧腊梅决定的,那么,凶手为什么会有时间提前做好准备的!”
王心兰咬牙切齿,在心中暗道:“邵建章的司令部有jiān细,这个jiān细能够接触到最核心的层面,能够打听到只有我自己、白书杰、萧腊梅、赵梅燕、邵建章五个人知道的绝密消息,而且能够把消息传递出來,他究竟是谁!”
“我沒有向敌人通风报信,这是可以肯定的;萧腊梅也沒有做这种事情,赵梅燕是主动赶回司令部汇报敌情的,白书杰不会通知敌人來杀自己,所以我们这四个人可以排除,邵建章!”
“邵建章从阜新跟随白书杰以來,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几乎参加了所有的大血战,可谓九死一生,根本沒有丝毫出格的地方,而且我们四个人都不可能通知敌人來杀自己,如果是他的话,那就等于向外人宣布:我就是jiān细!”
“知道绝密消息的只有五个人,而这五个人都不可能泄露消息,那么,白书杰临时决定到滦平中学演讲的消息,究竟是如何走漏出去的,难道司令部里面,还有一个‘第六人’隐藏着!”
“昨天晚上,因为要保护赵梅燕的安全,我和白书杰、萧腊梅、赵梅燕四个人就睡在同一个炕上,连上厕所都沒有出去过,所以不可能是我们这四个人,邵建章在隔壁房间休息,外面就是jǐng卫连的三道岗哨十二个人,这都不可能泄露!”
王心兰在心中仔细推敲了整个事情经过,却始终不能发现泄露消息的人,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邵建章身上出了问題,否则就沒有办法解释。
要想躲过白书杰对危险的感知力,这几乎无法办到,难道敌人会隐身术吗,简直扯淡。
“但愿老天保佑支队长能够起死回生,否则,就算是热河血流成河,那也无济于事了。”王心兰终于明白了目前的处境:“我现在只有一个人,暂时不能轻举妄动,目前的嫌疑人,只有献花的四名女生和邵建章,而找这些人谈话,我一个人是不行的,只有等待承德方面增援!”
话说钟桂堂把汽车的油门催到最大,一路风驰电掣直奔承德,到了车上以后,萧腊梅终于清醒过來,就在颠簸的车上勉强发出了一条电报:“绝密:石头接近粉碎,急需紧急粘合剂,立即准备!”
八十多公里的路程,钟桂堂用了一小时二十分钟跑完,然后从承德西门冲了进去,因为萧腊梅电报的作用,整个大街上空无一人,两旁都是督察队的战士。
汽车沒有减速,一直开到承德野战医院后院的秘密手术室门口,这里是专门从事绝密手术的地方,属于热河方面军的顶级机密,建成以來今天是第一次使用。
石头,那就是白书杰的代号,这是杨桂华编织出來的一套密码,石头接近粉碎,那就是说事情十万火急,白书杰已经接近无救了。
嘎吱一声,汽车一个急刹车,就已经停在手术室门口,第一个上來的,竟然是万福瑞老先生,然后是林黑儿和沈雪梅,后面才是西医治疗组的三名大夫。
虽然被萧腊梅吸出了伤口处的毒血,但是白书杰被抬下來的时候,却脸sè铁青,沒有丝毫呼吸,唯有身体柔软,仿佛睡着了一样。
进入手术室的大门,却是一条通向地下的平缓通道,三百多米之后,才來到一个洁白的房间里面,所有的急救器械已经全部到位。
白书杰被抬到手术台上趴下,万福瑞老先生检查毒镖的伤口,林黑儿和沈雪梅一个人抓住一条手臂,开始利用内功探查白书杰的內腑。
十多分钟以后,三位老人默默退开,另外三名西医大夫拿着医疗器械上來,对白书杰进行第二次全身检查,转眼就是二十多分钟。
等到三名西医大夫退开,万福瑞老先生闪身上前,双手连环飞舞。
啪,啪,啪,五张漆黑的膏药已经贴在毒镖的创口上。
然后又把白书杰翻过身來仰面躺着,万福瑞老先生从怀中摸出两颗药丸塞进白书杰的嘴巴里,沈雪梅已经打开了一瓶东北烧刀子递过去,万老先生喝了一口酒,然后嘴对嘴渡给白书杰,把两颗药丸送进白书杰的腹内。
这一轮忙活下來,万福瑞老先生已经气喘吁吁,身体都还是摇摇晃晃,三名西医大夫也沒闲着,肌肉注shè血清之后,这才结束第一轮抢救。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