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捡了一条命。后来躲在一个荒废的小渔村里,勉强把伤养好了逃出来。”
“后来在十字路口看见海捕文书,大师姐、二师姐的名字都在上面,还有画影图形。唯有我和甘凤娘的名字已经被打上了红叉,说明已经死了。我一路上乔装改扮逃回老家,没想到已经被焚毁一尽。后来才知道走漏了风声,连累父母亲被杀!”
“就是因为那一次受伤,为师的两条腿就留下了毛病,不能走远路,更不能施展武功!也是该着啊,为师到京城配药,返回来的路上路过一条野山沟,却看见你被扔在里面。幸亏那个时候天还没黑下来,野兽还没有出动,不然的话,你也活不到今天呢。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就不用再说。”
“现如今,听说东洋人又打进来了。所以为师让你出去寻找那些孤苦伶仃的女孩子,就是希望继承红灯照的遗志,和洋人战斗下去,为那些牺牲的姐妹们报仇雪恨!如果你真的当了土匪,为师的心血就白费了!”
花如月擦了一把眼泪,这才轻声说道:“师傅,这样说来我的大师伯、二师伯还有可能活着呢!希望能够找到她们,就是不知道她们逃出关以后,到什么地方去了。”
女道士,或者应该叫穆玉雯点点头:“月儿啊,只要她们还活着,那么,只要有洋人的地方,她们或者她们的后人就一定在和洋人打仗!这是我们红灯照当年的血誓!只要还有一个洋人在中国的土地上,船头的红灯就一天不会熄灭!”
“师傅,我们到热河去吧?”花如月低声说道:“我听说热河那边就是专门打东洋人的。”
“不行的,你们这两三百人能够参加打仗的,现在不过是七八十人,其他的那些小孩子都还没有开过枪。”穆玉雯摇摇头说道:“再说了,到热河要穿州过府,你们一帮女孩子估计还没有走到地头就被别人给灭了!”
花如月有些沮丧:“那怎么办呢,总是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这样,从明天开始,你让那个家伙帮你训练队伍,看看他到底怎么样。”穆玉雯盯着花如月的眼睛说道:“如果他真的很厉害,你就嫁给他吧,让他把你们带出去!为师经过这么些年思考,觉着还是要有男人参加才行,光靠我们女人是没有用的!”
“不一定吧!”花如月不以为然:“我听那家伙说,热河警备司令叫甘彤,手下有数万军队,打得东洋人狼狈逃窜。她也是女的,她能做到的,我怎么就做不到?”
“你说什么?甘彤?”穆玉雯提高声音问道:“我们北方姓甘的就不多见,难道甘凤娘没死,而且还有后人了?不行,明儿个你就试探一下那个小伙子,如果真的能够带兵打仗的话,就让他把你们带到热河去,搞清楚那个甘彤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天日上三竿,花如月来到平地中央的一个高台上,高台下面已经整齐的站着三百多人。初看过去,最大的也就十几二十来岁,最小的才十三四岁年纪。
花如月看了看台下的这些人,然后娇喝一声:“来人,把那个狂妄的家伙给我带出来!”
那个狂妄的家伙,自然就是凌开山了。听到外面大呼小叫的,他就自己从草棚里钻出来。结果眼前的阵势把他吓了一大跳:我的个乖乖,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小妹妹,这都从哪里弄来的!
几百个小姑娘,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凌开山,就好像看怪物一样。说来也是,这地界儿就凌开山一条光棍,看起来的确不伦不类。
看到凌开山走到台下,花如月厉声喝道:“凌开山,你昨儿个说我们姐妹都是一群乌合之众。那好,从现在开始,我把这些姐妹们交给你训练。如果你真的能够把她们训练成不是一群乌合之众,我就放你回去!”
“慢着,慢着!”凌开山赶紧摆手:“大当家的,请你先告诉我,你准备把这些小姐妹训练成什么样子,然后又做什么用。不然的话,你就算是砍了我的脑袋,我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我没有别的要求,就是想把她们训练成能够端掉苏家堡的精锐,最起码也不能是你口中的一群乌合之众!”花如月似笑非笑地说道:“如果你训练出来的仍然是一群乌合之众,嘿嘿,我不仅会砍头,而且还会剥人皮做灯笼!”
“大当家的,你首先指天发誓:绝对不用这些姐妹打家劫舍,祸害乡亲;绝对不会带领这些姐妹投靠小鬼子当汉奸,我凌开山就当一回教官给你看看!”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