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孟家过不去?”
“哈哈哈——”任槐花怒笑一声,然后才说道:“孟大老爷,我们是土匪啊,你怎么会认识呢?你从来都只认识长官老爷,怎么可能认识我这样的土匪?”
“你们分明有备而来,而且能够不声不响就把我的联庄队全部抓住了,这是土匪吗?”孟哲轩高声叫道:“这样的土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明眼人不说暗话,痛快点吧!”
任槐花长吸了一口气,这才冷声说道:“孟大老爷,十二年前,前面镇子上死了一个姓任的,在这个围子里又死了一个女人。他俩好像是跑江湖卖艺的,是不是呀?”
孟哲轩连退三步,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是你!当时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可不是吗,我还活着啊,孟大老爷!”任槐花的语气越来越阴冷:“可是我还活着,你该怎么办呢?难道你也继续活着?”
“一报还一报,我没有话说!”孟哲轩终于知道自己过不去今天这道坎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希望你不要为难其他的人。”
“我知道孟大老爷一向讲究仁义道德,平时又是修路,又是铺桥,灾荒年也接济一些人,最是慈善不过了!附近的乡亲,说起你孟大老爷,谁不挑大拇哥?”
任槐花看了看西面的那群人,这才回头说道:“行啊,我们当土匪的也不都是下三滥,红马双枪从来说话算话,我今天只杀一人,其他的人拿钱卖命!”
恰在此时,西边人群里面突然冲出来一个女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不到四十岁。女兵连副连长崔柳枝一个跨步上前,把这个女人抓住了。
可是她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给任槐花磕头:“求求你放过我家老爷吧,他这一辈子真的就做错了一件事情!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四周的乡亲们,我家老爷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从来都是做好事,再也没有害过人!”
“可是,如果我放过他了,那姓任的夫妇怎么能够瞑目呢?十二年呐,我等了十二年,做了十二年的噩梦,等的就是今天!”
任槐花摇摇头:“有些错可以犯,有些错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公地道。孟大老爷两条人命在手,就算我不杀他,他的良心也不安吧?与其如此,还不如图个来世吧!”
啪——任槐花说到这里,右手闪电般往后一摸,刚好把机枪弹药手腰间的驳壳枪掏出来,大拇指往下一扳,然后甩手一枪,孟哲轩的眉心多了一个窟窿!
有些人一辈子的确就犯了一次错,除此以外绝对算得上天底下最好的人。但是,因为你做好一辈子好事,就能够掩盖身上的罪恶吗?
这里是江湖,不是法庭,没有什么无期徒刑,没有什么将功折罪,更没有什么以观后效的道理。
因为任槐花的父母,不过是跑江湖卖艺为生,并不是什么坏人。你看上了人家的女人,就把男人给杀了。结果人家的女人坚贞不屈,最后一头撞死。
对于孟哲轩这样的犯人,所有的依据就一条:“杀人赏命!”
从看到孟哲轩的时候起,任槐花脑袋里面就一个想法:就算你对全天下的人都做好事,但是你杀了我的父母。全天下的人都说你是好人,但是在我心里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恶人!
任槐花所说的十二年前的事情经过,花如月知道,凌开山和赵三豹也知道了。并且还请示了承德总司令白书杰,最后才有命令下来:“按照我们的条令,孟哲轩应该执行死刑,同意你们采取行动。”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既然土匪已经说了“拿钱卖命”,那就要听话。如果把土匪搞烦了,很可能还要杀人。
所以,不管多么心疼,不管多么悲痛,最后还在是有人说出了秘密。然后刑天刚带人,在后院里的梨树下挖出了两口大缸。
凌晨三点左右,留下了五百大洋,两千斤白面和衣物,其它能够带走的东西,比如说枪支弹药就是三大车,那都要带走。
机枪连一个排在前面开路,女兵连赶着大车随后跟进。机枪连的另外两个排,就守在孟家围子。
凌晨四点半,机枪连殿后的两个排,拿出缴获的三挺机枪对天打出去三个弹夹。枪榴弹又对着围墙打出去三枚榴弹,把围墙炸出了三个大窟窿。
不管是不是惊天动地,反正在凌晨四点钟听起来,就好像大部队杀过来了。
动静造出来了,“靓女复仇”的告示也张贴出去,刑天刚带领殿后的部队这才扬鞭催马而去。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