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我想说你带着一大家子人跑了,这就好似你去看病,治标不治本,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
刘斌将眉头一皱,“我就说你们呢,你们两人本来就在山上,而且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不通知他们,跟你们一起走,原来你是这样的榆木脑袋。”
“狗咬吕洞宾!”百里赦也不甘示弱。
两人的眼神又开始交战,真是也得分一下场合好不好。
“行啦。你说的不是不对。”我对着刘斌,“我们不是坐以待毙,我们是等待时机,现在你是恢复了一切,改变了天命,也正是因为你现在已经不能轮回了,生命也就只有一次了,若是有鬼子来将你杀害了,那你就真的是永不见天日了。”
“而他。”我对着刘斌指着百里赦,“他说的也对,我只像现在能不能不要内斗,大家面对的共同敌人都是鬼子,而现在处于时代里的是刘斌,最了解这方面的又是百里赦,所以,你们两个得合作,而不是战斗!”
我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些的,说完之后,脑袋还有些缺氧。
他们看了一眼对方,没有再说下去了。
“所以,就我的观点而言,明天是要早起,但是我们不是举家搬迁,而是走到村子的最东边去,观察那里的情况,然后埋伏起来,看看有多少兵力,或者说看看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我们能不能让扼杀他们在摇篮之中。”
百里赦点了点头,刘斌皱了皱眉,末了也点了点头。
“现在,大家都答应了,那么我们就养精蓄锐了,你给我们留的房间我们就不客气了,谢谢。”
罢了,我走近一步,小声地在刘斌的耳边说,“这件轮回之事暂时不要让大家知道,因为知道死亡是比死亡本身更恐怖的一件事情。”
刘斌的胸口上下起伏着,眼睛里有流光闪烁着。
“你要相信我们,你看,轮回中的你不也是我们救出来的?我想你保证,救他们一定会拼尽自己的全力!”
刘斌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我了,我知道明明有一丝的希望能够让家人活下来,却是偏偏要听别人的,放弃了原来的想法,这是要多么大的信任才会听我的。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与亮,我们就以执行任务的借口告别了大家,而刘斌看着床上挺着大肚子的罗芳沉默不语,也不挪动脚步。
“走吧,你的战友还在等你呢!我和孩子等你回来,你就放心地去吧。”我不得不说罗芳真是一个好妻子,今天就要临产了,在床上动都不动弹一下,却是反倒过来安慰着刘斌。
“走吧。”我在后面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凯旋回来了,一定能见着母子平安的。”这句话半是安慰,半是祝福。
罗芳有礼貌地对我笑了笑,也难怪,能让一个男人爱得如此之深的人。
一路下山很容易,我们没有多久就走到了半山腰,最费时的就是穿过那一片树林了,因为从山顶一直到山脚村头的路被刘斌用防火线,那种十分尖锐的铁线圈。所以只有绕行到村尾,然后再穿行到村头。
我们到村子时,天都已经微微亮了,他们一般都是早睡早起的,所以这个时间点,大家伙也已经起来了,有很少的人认识我们,但是有很多的人都认识刘斌,而且都以惊诧的眼光看他。
本来我都觉得挺好奇的,细细想了一下,就像是昨天都还在半身不遂,苟延残喘的人今天就已经健步如飞了,那确实挺稀奇的。
村子本就很小,所以邻里之间也是彼此了解的,就算是村头的人家户将养鸡换成了养鸭他们也是知道的,更何况这村子里平白无故地多了一口人,肯定是家喻户晓的。
但是大家也只是认识他罢了,应该没有我想象的什么村子里藏了一个受了伤的战士,然后大家每天都将他照顾得好好地,事实证明,根本不是。
没有饭,没有菜,就连擦汗的都是擦桌子的抹布。
“在这里过去,一直走,一直走,我也不知道要走多远的地方就是以前的兵工厂。”刘斌在前面带着路,一边又跟我么讲解着。
“就是你闯进去的那个?”
“嗯。”
“不是已经被你们炸掉了吗?”
“是的,不过你觉得如果敌军的兵力不强会建立兵工厂吗?”
说的也是,现在在这里最了解地形地貌地理方位的就只有他了,我们只需要跟着他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