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之后,我就醒了。我睁开眼睛,天色已亮,帐篷里空荡荡的,哪里有阿妹的身影?难道整个夜晚,都是我在做梦?
帐篷外传来一阵嘈杂,有慌乱的声音在叫喊,“快来人啊!大家快起来,出事了!……”
我飞快地披衣钻出了帐篷,看见小余和老炮、老灰、李礼理几个,正围在小余的帐篷边上不远处的一个凹处指指点点。我走过去一看,正看见罗教授正脸冲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脑袋已经稀烂,背心上还有一个大洞。罗教授身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凝固,显然死去并不久。
看这模样,罗教授是正在方便时,受到来自后面的突然袭击,他还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甚至来不及惊叫一声,便倒地身亡。从罗教授蜷曲的身体以及地上的排泄物,还有他没有提上的裤子,都可以看出这一点。
罗教授死亡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种死状,和我第一次看到皇甫的尸体几乎一模一样。
和罗教授同住一个帐篷的小余说,天刚亮时,罗教授说内急,就出来方便了。他发现罗教授半天没有回来,便出来查看。没想到就看见罗教授成这个样子了。但他却一直没有听到过一点动静。
李礼理是随小余之后就赶到现场的。李礼理说自己当时正有点犯困,精神有点不集中,他都没有注意到罗教授钻出了帐篷。他是听到小余的一声尖叫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赶到时,罗教授早就已经是这样了。
听了李礼理的话,老灰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一直以为尖叫是女人的专利。没有想到,原来男人也是会尖叫的。”
这时,若雨和阿妹也赶了过来。
我听到李礼理的话,才想起昨晚的轮流值班,照大家事先商定,最后一个班,也就是天亮之前的这个班,应该是我值的。只是我睡得太死,李礼理就帮着我一路值了下来。我不无感激地冲李礼理笑了笑,说,“谢了!兄弟!”
李礼理也冲我笑了笑,笑得不无暧昧。李礼理说,“我真服了你,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玩这调调。真是要色不要命!看到你在帐篷内春光无限,我又怎么忍心打扰你?!只好勉为其难,硬着头皮替你守卫着这春光了。”
李礼理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脸上。
听李礼理话里的意思,这家伙肯定昨晚是偷听了。我把目光投向阿妹,阿妹的脸一红,把头扭向了别处。我这才意识到昨晚的事情并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的发生在我和阿妹之间。
我打起了哈哈,“你们都看着我干吗?不就是睡起来没有洗脸?!难道你们起来后又有谁洗了脸?”
倒是老炮及时给我解了围,老炮看了看趴在那里的罗教授,说,“各位,这时候就不要节外生枝了。还是想想我们该怎么办吧?”
老炮这么一说,大家才意识到处境不妙。罗教授的死状在前,千面兽隐伏在后,大家该如同摆脱目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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