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景越发不行,便想着姑娘回来人多,定是要找个人打下手,便请了奴婢的嫂子来。“
说到这里她偷偷抬头打量木柔桑,不想对上她的一双寒眸,吓得缩紧脖子不敢抬头。
木柔桑冷笑道:“我几时问你这事了?你还真是个聪明的,春景,给我搜身把钥匙找出来!”
一个小小下人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看来她在这些人心中,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了!想到这里她邪魅一笑:“春景,帮她们好好回忆回忆家规!”
春景得了木柔桑的提醒,这下手越发不留情面,只听得富康媳妇一阵杀猪般的尖叫,没多久春景便把库房钥匙从她身上搜出来了。
春意瞧见了又恨恨地上前揪起她的衣领给了两耳光,难怪自家姑娘最喜欢叫人打耳光,原来如此痛快,嘴上却是气恼的说道:“你个死婆子,昨晚上叫你交出库房钥匙却推三阻四,原来是想糊弄咱姑娘,只怕这库养了你这只肥耗子。”
骂完还不解恨,又踢了两脚,这才叫婆子们拿绳子来捆了她。
木柔桑修理了这富康媳妇,正思虑怎样处理富康,又要稳住旺财。
“姑娘,咱们去库房盘点一番吧!怕是要少了许多物什。”春染从春景手上把钥匙接过来,又提醒木柔桑。
“小桑桑,你没事吧!”
木柔桑刚准备起身,不想杨子轩在后院先是听到隐约有干嚎声,以为是听错了,没过多久又听到那尖叫声,顿时吓得只拖着个锄头踩着沾满泥的鞋直奔厨房而来。
“无事了,不过是有婆子奴大欺主。”
见得杨子轩一身的泥不说,瞧他那心急的样子,原本萎靡不振的心,突然被一缕阳光暖暖的围住,只觉得她很喜欢这种无言的在意......
杨子轩没注意到她眼里的变化,笑道:“没事便好,这种婆子要么捆了见官,要么自行打了发卖。”
他说的也是贵族们对待那些爱耍滑下人的手段。
“是死契,先捆了关到柴房里!”木柔桑转头对那几个站旁边的婆子吩咐,又转过身来对杨子轩道:“只是我有些犯愁,她当家的原是旺财婶子的外甥子,当初也是旺财叔引了进来签死契的,哪晓得这婆子是这性子。”
杨子轩笑道:“这有甚好难为的,那男的若是得用便讲明原由,若不得用便一并发卖了,想来旺财叔也是不会为了这事而闹的。”
他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说,闹也是无用,那旺财一家也是签的死契,更何况拾书一直跟着木槿之,他又怎会为了个远房亲戚而毁了自己儿子的前程。
木柔桑想了想这只得如此,笑道:“往年因想着这庄子小,便也没怎么费心思,哪晓的这些下人没一个省心的。”
她也是动气了,这张富康一家,她也没少给红利,每年过年收成好了,也会有赏银,这日子过得比一般富户还好,哪知这富康媳妇还是个心大的。
“莫要生气了,不过小桑桑,你即便是生气也是好看的!”
得,他这话一出口立即冷场了,杨子轩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两巴掌,原本大家面子上没那么尴尬了,他便生一时口快,哪壶不开提哪壶。
又偷偷瞧向木柔桑,果然见她脸儿粉红,却是立于一旁在翻白眼。
因怕她生气忙道:“我正在帮大家把那挖出来的山楂树去泥,听他们说下午要把那些树种到学堂外头,你放心有我看着定不会出茬子。”
说完他也不等木柔桑回应,拖着那把破锄头落慌而逃。
“噗,姑娘,杨少爷怎地还是这德性。”
春风在后头瞧着他那滑稽的样子,没忍住笑出来,木柔桑郁闷的看了其她几个大丫头,只得说道:“想笑你们要说出来,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们想不想笑。”
“哈哈......”
“姑娘,杨少爷其实人真不错。”
“就是,咱们认识的少爷中,也就杨少爷靠谱点!”
听到这话木柔桑更郁闷了,什么叫她们认识的少爷中,伸出手指掰来掰去,除了自家人,外男就只有苏瑞睿和杨子轩了,至于铁树他们,那是发小自然不算数。
“好了,你们也笑够了,咱们去开库房吧!”木柔桑懒得理这几个丫头,先一步奔向西厢房的库房。
春染在后头小声说道:“好了,别笑了,没看到咱姑娘害羞了,没得等下惹恼了她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