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做文章,便宜了苏婉儿。
“哼,原本是我那婆母想要独吞了我的银丝碳,她与苏氏两人都想下套子,我婆母指使苏氏来买我的碳却又不给银钱,你说哪里有这样贪媳妇嫁妆银子的,把我的银丝碳白套了去,我岂能便宜了两人,若说不给便是我不孝,若说要给,那我的银丝碳便是肉包子打狗,那好人还叫苏氏做了,哼,她到是想得挺美。”
她一生气,便一股脑儿跟靖安郡主说了。
靖安郡主一生气,便伸手一拍桌子,结果因为两人都还趴着,却是叫自个儿的耳朵遭了殃。
“嫂子,你力气能更大些吗?”木柔桑捂住自个儿耳朵朝她吼。
靖安郡主也拿手揉自个儿耳朵,听到木柔桑吼她,讪讪地摸摸鼻子,这才说道:“咱这不是太生气了嘛,把那桌子给当成了苏氏,小姑子,你也知道我是个急性子,若是不出口气,我怕我会带了人闹上门去。”
对于靖安郡主这份维护之情,木柔桑心生感激,嘴上却是不依不饶,说道:“哼,那我可不管,这样吧,你回头再去弄些御膳房做的点心给我送去。”
“咦,我说小姑子啊,看样子上次那些点心给你带来好处了。”靖安郡主一高兴,连妹妹都不叫了,直接喊小姑子。
木柔桑对她到是没什么隐瞒的,靖安郡主自己就是个有钱的主儿,便道:“自然是我家老太君喜爱那口味的点心,这不,前儿不久到是分了个小庄子给我,到是白便宜了我。”
“光靠点心那不可能,难道你家那婆母又使什么招了?她又不是你正经婆母,你理她做甚?”靖安郡主对于侯夫人很是瞧不起。
“你那个婆母也是个有趣的,旁人都巴巴的为自己夫君、儿子开路,她到好,天天坐在家中等着旁人去拜见她,不过是个三等侯夫人,有甚了不起的。”
木柔桑笑道:“左右也不过是一两年的事了,等到子轩从翰林院出来,我们便可以搬出来住。”只是到时还得使个法子分家才好。
“听说杨家长辈那一代可是还未曾分家,要我看,你们那府还有得闹腾。”
靖安郡主能知道这事儿,八成是听怀庆公主说的。
她睨了自个儿嫂嫂一眼,说道:“你的主意该不会是叫我去跟那不熟的大伯小叔说这事吧!”
靖安郡主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说道:“留条后路,你现在的日子还没到非搬出来不可,再说了,你家夫君还没有去六部,急甚?”
两人是不急,但却不代表旁人不急啊!杨家小辈越来越有本事,自是少不得又要添丁加口,到时那长辈一代怕是要捞不了太多好了。
想通了的两人相视一眼,端是看杨府那些人如何闹腾了。
“可是嫂嫂,那苏氏欺负我呐!”木柔桑向她撒娇,再顺带告告状。
“你放心,这事儿我自有打算,你到时便只看戏好了。”靖安郡主可并不是真的无脑,恰恰相反,她可精着呢,能从众多公主女儿中脱颖而出入得了皇帝的眼,又岂是个愚昧的?
即然有人乐意帮她,木柔桑到是乐得轻松,笑道:“好嫂嫂,啥时给我添个侄儿,侄女,我好给他们缝些小衣服。”
“这可是你应承下的哦,我将来要是有了,那他们的衣服可是全由你包了,你别瞪我,你又不是不知,我可是不会捏针拿线,更不能指望我娘,她除了会梳妆打扮自个儿,再就是会持家理事了,这些个事儿甭指望她会,便是我同哥哥的东西,皆是有皇宫里公公们一手按排的。”
好吧,人家就是真正的金枝玉叶,木柔桑手托腮帮子望屋顶。
“喂,你不会是心疼你那些布料了吧,最多我叫人抬两箱送去给你,你就帮我缝一下。”靖安郡主伸手推推她。
“我的好嫂嫂,我没说不答应,不过你若真的怀了身子,可记得要早些告诉我,我也那多做上几件给我的小侄子们。”
两人显然都不是爱钻研宅斗技巧的,这说着说着就歪楼到别的事儿上了。
第一日因是腊月十五,白玉寺的方丈忙于迎接功勋贵胃,引了众人烧香拜佛求个平安,问个好卦。
及第二日起,便由方丈亲自带了来打蘸的众富贵之家诵经,如此又过了两三日的光景,及腊月十九这一日杨家、木家、左家并一等富贵人家,皆套了马车招亲呼友姗姗离去,到是引得白玉寺门口又是一阵乱,将至天黑方才清静了不少,却也是弄得寺门前一片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