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第一,我是有官品的孺人,还论不到你一个隔房的妾室来指点,第二,不管我与子轩将来如何,这事儿再怎样也落不到你的头上了,因为......”
她的一张粉红小嘴一字一顿的道来:“因为你是大哥的妾室,懂吗?”
“哼,你不过是占着窝不会下蛋的老母鸡。”黄莲儿一气,把侯夫人经常骂苏婉儿的话搬了出来。
“放你娘的狗屁,你一个隔房小妾还敢在我跟前指手划脚,来人,把她拖出去!”木柔桑对于这些破事实在厌烦,加上两天没睡,心头原本就上火,这黄莲儿上赶着欠骂,她就不客气了。
春景与春风立即进来一人一边,把这黄莲儿抬了出去。
“你个不得好死的村姑,占了别人的位子,怎么不去死!哎哟!”春景与春风两人伸手狠狠地揪了她的腰一下。
把她拖出了院门,春景是个大大咧咧地,生起气来却也十分可怕,站在院门口双手叉腰骂道:“你不过是妾室,竟然还敢骑到我家少奶奶头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春风性子温和,伸手拉了她一把,笑骂道:“行啦,跟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说什么。”把春景拉了进去,又叫婆子把门关上。
黄莲儿心中的恨意如同溅了油的火,滋滋作响。
“我呸,总有一天我要你这不要脸的村姑活活被气死。”她骂完见没人理她,便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这院子。
回到缀锦院时,正好看到苏婉儿倚在门边轻笑,见她回来笑脸相迎,说道:“莲妹妹,怎地一个人从后头回来了。”
黄莲儿不耐地甩甩帕子,朝桂院方向吐了一口痰,又转头恶狠狠地说道:“大表哥又不在家,你甭装什么贤惠了。”
苏婉儿面上一僵,随即又说道:“哎呀,我又没叫你去她那处,你又不是不知她是个不好相与的,好啦,终归你是这院子里的人,快些进来吃口茶暖暖身子,要是夫君瞧你这样子,少不得要说我的不是。”
说完又叫了钗儿去把婆子叫起来烧了热水,好生服伺黄莲儿洗漱一番。
苏婉儿见她收拾妥当,又叫人端了温着的燕窝粥上来,伸手端给她,笑道:“好啦,来,吃碗粥消消气,你别这样看着我,若是不信,我先吃口尝尝。”
说完拿起勺子舀了吃,这才把碗推给黄莲儿,笑道:“你真是个谨慎的。”
黄莲儿灌了一路的风,这肚子早就拔凉拔凉的了,一碗粥下肚到是精神了不少。
苏婉儿方才问道:“不是我说你,何苦去那处自讨苦吃呢!”
黄莲儿翻了翻眼皮,没好气地说道:“哼,我不就是去瞧瞧她那屋子么,到是比刚嫁过来时,摆的东西越发值钱了,那屋子里的花瓶子,没一个不是前朝古董,烧的银丝碳还有股子檀香味儿,便是那日去白玉寺用的那上等碳。”
她可是打心里眼红着呢!
“唉,说来还是咱三弟是个有本事的,以往不声不响的只是到处游山玩水,这一年到头也没几日在家,哪知这一次殿试却是取了个探花,也不知三弟妹用了什么手段把他的魂都勾了去,便是那起子狐媚子的本事,也不过如此罢了。”
苏婉儿对黄莲儿十分不屑,只是她现如今到是用得上这位主了。
黄莲儿听在耳中越发不得滋味,心中堵得利害,想起先前瞧见木柔桑的屋里光鲜明亮,再想想自已一直住在后罩房里,这心里更是难受的紧,若不是木柔桑抢走了杨子轩,她的三表哥又怎会使那种手段。
“哼,迟早有一天三表哥会瞧清她的真面目的。”
苏婉儿一脸惋惜地叹道:“唉,好妹妹,当年我嫁过来不几日,便听下人们说起,你与三弟可是一对金童玉女啊,可惜啊,可惜啊,不曾想三弟有如此的福气,老人常言道:要想入阁拜相,必先入翰林,到是真瞧不出来她有这手段,不过也难说,那会子三弟也只是庶子,于她一个村姑而言却是高攀了。”
她越是这么说,黄莲儿心中的火越是烧得火旺。
“三表哥以前待我极好,便如那书上所说的谦谦君子也不为过,若非她背后挑拔,三表哥又怎会嫌弃我。”
苏婉儿不着痕迹的打量她一眼,难怪侯夫人要把她弄做绊倒杨子轩的棋子,原来是个真没脑子的,如今到是便宜了她。
“唉,所以说这都是命啊,当年妹妹要是狠心些,那如今你与我可是妯娌了,哪里还用得着与那严姨娘、坠儿她们混在一起,好歹你也是官家姑娘出身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