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脑子有些迷糊,又闭上眼睛,看不见那个女人的身份,但从女人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她有听到过,而且那个女人也说了要回宫。
那证明她是皇宫里的女人。
只是,是谁?
舒沄猜不出来。
她也怀疑是香妃,可那个女人在屋里并未散发出香气,而且声音与香妃截然不同,甚至要成熟许多。
唯一,她想到就是那次与萧君肴在冷宫逗留的那个宫,难道是里面被关住的人?
这此猜疑,她都暂时不想去思考。
对于她来讲,他说的什么长生命女,什么寒冰血都是他胡编的。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体内怎么可能残留着那样的神秘的血缘。
萧君肴闻言嘴角浅挂着的笑容不变,道:“本主之所以救你,只是想让你成为本主的人,为本主所用。至于你的血,只不过是本主受伤时需要急救的一个物质。”
舒沄对于他的话,倒也不气恼,反而轻松淡漠的讥讽笑道:“就如你所说,我要真的是什么长全命女,那你吸食我的血不就可以长生了吗?养着我不是浪费时间吗?”
“本主对长生没有兴趣。”萧君肴斜睨她一眼,斩钉截铁的回答。
他若是对长生命有兴趣,在他霸占她那一夜,就会杀了她。
他或许是不忍心,又或者是愧疚。
对于舒沄来说,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就是一个陌生人,完全没有一丝可以让她信任的。
他的话,她一句也不会相信。
既然他那么喜欢演戏,喜欢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那她就与他奉陪到底,她会揭穿他伪装的虚伪面具,揭露他所有的阴谋诡计。
他不是想利用自己控制七王爷么?看她如何利用计中计来应付他。
在心里暗暗谋划的舒沄,表面上风平浪静,一副很吃惊的表情,她一双眼睛看着萧君肴,很是疲惫的说:“既然如此,那我暂时不会死,而且还是有利用价值。”
她特地将利用价值四个字咬的极重,就怕他听不明白。
萧君肴闻言眸色一暗,望着她,抿紧薄唇,“自己能意识最好,否则救你,对本主没任何意义。”
“那你可知,我是谁?我的夫君是谁?若是他知道我的被你囚禁在此,他不会放过你的。”舒沄说出这一句话,她也有些震惊。
可说都说出来了,没必要掩饰,她确实是王妃,也是君王府的女主人。
更重要想试试这个男人,到底如何回答。
萧君肴听到时,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丝黯然的窃喜。
可面具下,他那双黑眸却是波澜不惊,只是嘴角一扯:“本主自然知道你是君王的女人,他现在根本不知道你在这里,更何况他与我乃是兄弟,看在与他的情谊份上,本主不会动你丝毫,可你的血只能为我所用。这事,你和他不能提半个字。”
兄弟?
舒沄表面若无其事,内心真是很想笑。
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卑鄙,竟然张嘴闭嘴都是谎话,都是欺骗。
她望着他,淡淡一笑,然而没回答,只是转过头去不愿多说,似很累。
他话说到这份上,她再听不懂,就显得有些笨了。
见她缓缓闭上眼,他深看一眼,翩然转身走出去,走到一半他突然一停,背对着声音低沉:“等你伤好了,本主自会送你回到他身边去。”话落,人已经走出去了。
听到房门关上时,舒沄睁开眼,惆怅,无奈的情绪在眉间浮起。
接下来,舒沄每日都躺在屋子里养伤,除了萧君肴隔三差五来看一眼,其余都是药师过来换药,至于非语也没有出现。
整整一个月,舒沄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还未痊愈的就是手臂被自己咬伤的伤口,肉未长出来。
她也不闹,不吵,特别的安静,在狼族住了一个多月。
这日,天气有些潮湿阴冷,天空飘起朦朦细雨,在宽阔的石屋里,舒沄一个人站在门外,身穿一袭绯色长裙,头上戴着白色披纱,以为头发慢慢长出来了,可很短,有些难看。
她一个人站着,孤寂的背影在朦胧的雨雾之中,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了一样。
从走廊尽头漫步走过来的萧君肴,看到这一幕他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朝她走过去。
还未走近她,她骤然转过头来。
两人目光交织在一块儿。
一个淡然,平静。
一个冷漠,深沉。
两人就那么僵持的站在彼此的对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像一对无言的夫妻,深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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