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阿宝和阿灵,没有得手,便……让花蜘蛛给发现了,这个可恶的坏蛋,既邪恶,又机警,又毒辣,他……把阿宝和阿灵吊在碧波亭的柱子上,活活给打死……”
郝大富见荣嫂过于激愤,怕她又晕过去,想转移一下话题,插嘴问道:“这座黄花观,就这么几个道士么,他们还谋害过别人没有?”
“嗯,”荣嫂想了想,“我听说,黄花观里原来有几十个道士,不过,可不是花蜘蛛他们,这几十个人,都死的死,逃的逃了,好象就是让花蜘蛛给害的,后来,花蜘蛛带着徒弟们,强占了黄花观,为非作歹。”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要说花蜘蛛害死的人,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上香的客人,抢来的客商,只要他们瞧得上眼,便给暗害,谋财谋色,丧尽天良,小文就是这么让他们给抓住的……”
她说到这里,阿混忽然想起从地下室找出来的那个布包袱,他把包袱拎到八仙桌的桌面上,包袱沾满泥土,黑不留秋,解开边角打的结扣,里面露出一层油布。
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半尺见方,掀开油布,里面是折叠起来的一幅黄色宣纸。
“果然是画。”阿混高兴地说。
“小文的画。”荣嫂的手有些颤抖,拿过画来,慢慢展开,睹物思情,眼角里的泪,又滴下来,落到桌面上。
画被打开了,虽然折叠着,但尚未破损,画是工笔人物,一尺宽、两尺长的画面上,画着身着古装,飘逸安详的观音菩萨,衣诀飘飘,御风而至,怀里还抱着一个圆头圆脑的胖娃娃。
“哦,送子观音。”阿混看明白了。
画风古朴,纸色老旧,看来有些年头了。阿混和郝大富都不懂绘画,是纯粹的外行,阿混问荣嫂,“这画……是古董么?很值钱?为什么花蜘蛛没有把它给夺去?”
“唉,你听我慢慢说。”荣嫂幽幽地叹了口气。
“阿宝她们俩,被花蜘蛛打死以后,本来,我以为,紧接着我也会给打死。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进入这个魔窟里,还能有好下场么?原本指望着,阿宝能把那个孙司令招来,杀花蜘蛛报仇,可是阿宝死了,连这最后一丝的希望,也都没了。”
阿混在一旁,一边听她讲述,一边打量那幅画。
画的边角,题着两句诗:百川东逝去,花落人凭栏。
阿混粗通文墨,肚子墨水不多,搞不懂这两句诗与画风到底有何关联。但是,这两句诗的墨色,却是大有问题。
画迹古旧,而诗句的墨色清晰,显得挺不协调,显然这两句诗,是后来才题上去的。但文人雅士,收到喜欢的画作后,抒发雅兴,在原画上即兴题诗,倒也是常事。
荣嫂继续说:“花蜘蛛没有杀我,而是把我关进地下室里,那里阴暗肮脏,就象地狱,本来,我也不想活了,不吃不喝,就躺在屋里等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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