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
民国卅八年,国共内战爆发。
那时,地下党被称为**,而这一席黑色中山装,头发清晰见三七两分,额前不留一丝细发,给人一丝不苟而又严肃正经的他就是这世人眼中的‘**’
他眉宇间凝聚一丝怒意,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急切的摆在腰侧间,在这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跺塌着脚步,在与特派员接头的时候,不慎因为国名党的扫荡而错开了,而特派员手中的那批私药也被缴了去。
他在这曼云城潜伏了近三年,成为了当地一出了名的大商人,为的就是在某一天能为前线派上用场,可谁知等了三年的机会终于来了,前方战况吃紧,而这外伤消炎药又被国民党管得这么紧,好不容易就要接手成功竟然被扫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一拳敲在了这翠花桌布的红木桌上。
但是特派员死前传信告知,这车上的一批药不过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就在某个山洞里,这前往那山洞的地图,被纹在了一唐朝时期的青瓷瓶内壁上,国民党的喽啰不识货,只将药物拿走,瓶子却被李家那老奸商花了一个大洋,给买了去。
而他为了接应这特派员,不惜花了大价钱买通了这码头伙计,现在若是让他同那家伙周旋,恐怕是不够本钱的。
就当他急得同热锅上的蚂蚁时,门突然被一个留着中分头,穿着地道黑褂子的商人给推了开,他的老唇撅得老高,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一打进门,他便迫不及待了扶了扶他挂在粗鼻梁前的圆眼镜。
他瞟了眼身后跟来的伙计,随手将自己头上的那顶绣着三龙问鼎的帽子取了下来,随后往身后一扔,也不顾那小伙计是否接得到。
“我可听说您老对我手上的那青瓷瓶兴趣尚可,不知我今日亲自拜访,您可有诚心与我一谈?”那狡诈的李掌柜眉头一提,目光也不落在他身上,只顾自己单手背在身后,挺着自己的大肚子,一脸漫不经心的伸出食指抚了抚自己鼻下的那抹两撇须。
“殊不知李老爷来小弟寒舍,有失远迎!”他深吸了口气,陪着笑脸与李掌柜盘旋道,固然也不敢懈怠,连忙对着门外的丫鬟喊道,“翠儿,给李老爷上壶好茶!”
他卑躬屈膝的将李掌柜请坐在了红木桌前,尽管赔笑的脸都僵硬了,但是在他的脸上也仍然看不出半点沉思之意,这李奸商在这曼云城从业了三十年,可比他这个才扎根三年的外乡人要精轧多了,恐怕先一句话落下话柄,他这打下的根基也保不住了。
李老板抬眸瞟了眼丫鬟端上来的茶,撇脚的碰也没碰一下。他又何尝不警惕这才来了三年就将这当铺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的张成华,殊不知这一战下来,谁强谁败。
他们两人都只敢互相对视着,都没敢率先接第一句话,但这第一句话却就是在宣布主权,他们内心琢磨着该不该抢,李老板看着这茶冒着的腾腾热气,心里琢磨着,这战争年代的破花瓶,连一个大洋买回来也是亏,若是自己着急的模样被他打量了去,那高价也就谈不成了。
“这茶好....”李老板还是沉不住气,率先开了口,“泡茶的人不好!”
“我这小庙啊,好的有、不好的也有,可惜就是没有您那儿好货精!”张成华陪着笑脸道,“我可听说,您老前些日子收进来来一唐朝青瓷,那瓶我虽没见着面,不过却已知有多精了。”
听到张成华的这般吹嘘,李老板心里也稍许有了些底,他提唇一笑,故作漫不经心的端起了一杯逐渐冷却的茶,轻啄了一口。
“那也不知,你心里的估价可是多少.....”李老板轻咳一声,不急不慢的说道,“若是诚心,我们今儿个可就是成了!”
张成华付之一笑,垂下眼帘看着这已经沉了脸色的李掌柜,他故作严谨的双手捧拳放在胸前,恭敬的半鞠躬道,“这....”
“这在下可不敢随意估价,还是李老板痛快开口吧!”张成华也算是城府较深之人了,他怎会让那奸诈的李掌柜一口气把话说完,于是等自己话音还没落,气也没来的及喘连忙补充道,“不过,这战乱不断,虽然真是宝,不过啊,就算我有心,也不一定出的起它的原价了,也还望大老板看在小弟诚心是爱古董的份上,开个感情价!”
张成华的这句话落音,李掌柜脸上可是立马就显得有些阴沉,不禁咒骂道,‘真是个老油条!’
不过他也没让话题干下去,毕竟他竟然今日敢直接来张成华府上,自然是备足了准备,这价钱他不仅没打算降低,他还非要往高了提。
他对着那杯口吹了吹,用杯盖划了划那泡发的茶叶子,不急不慢的说道,“也不是我不给亲情价,这花瓶可是我从**车上弄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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