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便点头道,“你且回去歇罢,明儿再来!”
阮云欢顺势起身告辞,出门向自己的锦阑轩来。
红莲、墨兰闻说她回来,早在院子门口翘首盼望,远远见她行来,大喜迎上,一个接过白芍手中的包狱,一个挽了青萍的手臂问东问西。
进了院子,满院的丫头、妈妈齐来见礼,阮云欢摆手命起,见三姐、四姐也在其中,便笑道,“进府半个月,你们可还适应?”
红莲笑回道,“这几天趁小姐不在,教他们些规矩,学的倒快!”
阮云欢点头,目光一扫,见秦氏送来的两个婆子不在其内,不由挑眉,问道,“朱妈妈、勾妈妈呢?怎么不见人?”
红莲撇了撇唇,说道,“那两个婆子,自小姐一走,便不听管束,成日出院子逛去,我们说了她们几回,倒仗着夫人和我们吵了几架,今儿一早,又不知上哪去了!”
阮云欢抬头瞧了瞧天色,点头道,“不用管她!墨兰,瞧厨房里可有食材,若是没有,趁早到大厨房领去!另拿些钱,要些果子酒来,今儿我刚回来,我们也算团聚,自个儿开了灶,一同乐一乐!”
小丫头们一听,齐声欢呼,有活泼些的,便大声道,“是呀,我们给大小姐接风洗尘!”
阮云欢平日虽然管的极严,但只要对她忠心,倒也不禁她们关起门来玩乐。这半个月来,红莲、墨兰二人依着阮云欢走时的叮嘱,每天守紧门户,不给人生事的机会,小丫头们也闷的紧了,听了阮云欢的话,自然大为欢喜,有几个便抢着同墨兰一起去,商商量量要做些什么好吃食。
见墨兰应命退了出去,阮云欢又向红莲道,“你去前院,看赵承收拾妥当,带他进来见我!”
红莲应命,去了片刻,便领着赵承进来,低声向阮云欢回道,“小姐,方才奴婢闻说,夫人略了车子出府去了!”
想是为了秦鹏的事!
阮云欢勾唇笑了笑,却不说话,命旁人退去,只留白芍一人服侍,自怀中取出阮一鹤的信来,一页一页的翻过,指着几个人的名字,向赵承说道,“这几个人你设法去查,他们与秦家什么关系,有什么勾结?”
赵承见她说的郑重,知道事关重大,只将那几个名字一一记在心里。听阮云欢再没有旁的吩咐,便问道,“小姐,那个钱旺还要关着?还是怎么处置?”
阮云欢一怔,继而拍了拍头,说道,“我倒将他忘了!”
白芍插口道,“这半个月他就关在牢里?钱管事便没有寻过?”
赵承含笑道,“哪里只是关着?平日里那钱旺不知道仗了谁的势,连相府的护院也瞧不在眼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此次关进地牢里,小人走时托人好生‘招呼’,那帮小子倒得了好,成天练功,便将钱旺带了出来操练,这半个月,全然收了脾气,方才小人去瞧了瞧,哭爹喊娘,直求小人饶他狗命!”
白芍嗤的一笑,说道,“让他也尝尝成天被人拳打脚踢的滋味!”
赵承也接着道,“只是闻说那钱管事似是得了信儿,到那院子里去转过几回,寻了借口要进地牢里去,被人阻了!”
阮云欢点了点头,略想了想道,“将他放了罢,回头和鲁大脚说,这厮若是还敢乱来,再来报我!”
赵承躬身领命,见再没有旁的事,方退了出去。
这一会儿墨兰已带着小丫鬟回来,阮云欢命道,“关锁院门,没我的话,谁都不许开启!”
红莲一听,知道她要收拾那两个婆子,脆生生应了一声,亲自前去关门,却见朱妈妈匆匆奔了回来,见她关门,忙挤了进来,说道,“姑娘,怎么这么早关院门?”说着伸长脖子向正屋望,悄声道,“闻说小姐回来了?烦姑娘通禀一声儿,容老奴请个安!”
红莲见她说的客气,也不好推拒,只得将院门关上,落了门闩,说道,“你等着!”转身向屋里去。隔了一会儿出来,说道,“小姐唤你进来!”
朱妈妈忙跟了进来,见墨兰正服侍阮云欢卸钗环,忙跪下见礼,说道,“老奴刚知道小姐回来,请小姐饶罪!”
阮云欢望着镜子,眼角都不向她斜一下,问道,“妈妈这是去了何处,还巴巴的赶回来?”
朱妈妈忙道,“是老奴的儿媳妇坐了月子,老奴过去瞧瞧!”
红莲冷笑道,“这半个月妈妈成天出去,岂止是过去瞧瞧?”
朱妈妈陪笑道,“姑娘,老奴也是见小姐不在,便躲了懒,老奴知错,求小姐饶了老奴!”
阮云欢见她不似初来时跋扈,倒也不追逼,点头道,“你既在府里当差,总不好成日出府去,日后还是收敛些!”朱妈妈忙磕头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