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宁与陆轻漾的情缘,纠纠缠缠两年有余,帝京官室中,几乎无人不知。而当日淳于弘杰向陆轻漾下聘,又做的极为张扬,除了邵毅丰这等常年不在帝京的人,几乎也是无人不晓。
此刻淳于信等人见公孙宁到来,皆将目光望在淳于弘杰身上。淳于弘杰倒不以为意,大大咧咧抓了公孙宁道,“中秋那日,怎么不见你?我被老六、老七灌的烂醉,今日要在你身上找回来!”
公孙宁淡道,“那日是我当值,不曾赴宴!”肩头微缩,不着痕迹的将他避开。
淳于弘杰这才瞧到他身后的阮云欢,眸子里现出惊艳之色,问道,“不知这位小姐是谁?是五公子的新相好?”说着便向她身边靠来。
公孙宁一皱眉,一臂将他拦住,说道,“这是舍妹?”
舍妹?淳于弘杰挑眉,笑道,“几时侯爷生出这么大一个女儿来?莫不是在外头养了外室?”斜着身子,双眼仍是向阮云欢身上滴溜乱转。
阮云欢暗暗皱眉,心里为陆轻漾惋惜。那样一个清透女子,和表哥两情相悦,到头来竟然嫁这么一个东西!
轻轻自公孙宁身后闪出,先向淳于信三人见礼,说道,“臣女云欢见过三位殿下!”
“云欢?阮云欢?”淳于弘杰听到她自报姓名,大为惊诧,问道,“你是阮云欢?”
看来自己的名字,真的是响彻帝京了!阮云欢挑眉,转身与他正对,淡笑着行下礼去,“臣女阮云欢见过淳于公子!”淳于弘杰虽是庶出,终究是皇室贵胄,所以也以“臣女”自称。
淳于公子?
淳于弘杰脸色微寒,说道,“闻说连陈贤妃也对阮大小姐宠爱有嘉,这个礼,在下可受不起!”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礼者,理也!臣女与公子同在邵公子处做客,愿该见礼,与陈贤妃又有何干系?”
淳于弘杰见她虽脸有笑容,眼神中却一片冰冷,不收挑唇嗤道,“都说阮大小姐口齿伶俐,是个不让人的主儿,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一拂衣袖在石椅上坐下,神情极是无礼。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淳于公子言重,臣女不过是给公子见礼,怎么就成了不让人的?难不成那背后议论臣女长短的,反而是让人的了?”要说最近与人口角,便是苗纹、袁青眉等人,想来陈贤妃召自己相见,也是这干人传了出来。
旁人或者不知道,而有了上一世的经历,阮云欢却明白,淳于弘杰身为平阳王的长子,一直以为王位是他的囊中之物,后来却因为有一个嫡出的小世子诞生,他和世子之位失之交臂,便最恨旁人唤他“淳于公子”。
“公子!”这个称呼,在寻常人家,不过是个最正常的称呼,而在公勋世家,却表明……无权袭爵!
淳于弘杰听她左一个“淳于公子”,右一个“淳于公子”,不禁心中烦乱,皱眉道,“毅丰,你今日约了人饮酒,怎么还请来一个女子,没得扫兴!”
阮云欢点头道,“不错,有一些人不请自来,真是自讨没趣!”
“你……”淳于弘杰霍的站起,向阮云欢一指,喝道,“阮云欢!你好大的胆子!”
淳于信见他发怒,上前一步笑道,“皇叔怎么和一个小姑娘这般计较?”平阳王是先皇的亲弟弟,论辈份,淳于弘杰还是淳于信等人的叔叔,所以淳于信三人还要叫淳于弘杰一声“皇叔”。
阮云欢却不领情,淡笑道,“淳于公子过奖,臣女胆子向来不小!”
淳于信无奈,唤道,“云欢,少说两句!”
淳于弘杰怒极反笑,说道,“终究是小地方长大的野丫头,你好心替她说话,她却不领情!”
阮云欢淡道,“是啊,莫说只是臣女,便是公孙一门,又有哪一个不是那小地方长大的?淳于公子可当心些儿,与我们这等野人来往,没得掉了身份!”一句话,不但将在场的公孙宁拉了进去,连靖安侯公孙明远和另外三个舅舅与一大群的表兄弟一同拖了进去。
公孙宁一怔,不由摇头笑出声来,说道,“我们兄弟,倒都是在老侯爷膝下长大,说来也都是小地方长大的了!”如果只是淳于弘杰和阮云欢口角他倒不好相助,如今拖上整个公孙世家,自然不会相助外人。
淳于弘杰倒没想到一句话会得罪整个靖安侯府,不禁一窒。
阮云欢瞧着他,说道,“今日是邵公子请我和表哥一同前来饮酒赏花,淳于公子既不屑我等‘野人’,怎么还要赖在这里?”竟然替邵毅峰逐客。
淳于信苦笑,说道,“云欢,这是要将我们一齐赶走吗?”
淳于弘杰却冷笑道,“却不知这邵家的庄子,几时由阮大小姐做主?”
邵毅丰见他脸色越发阴沉,忙道,“这是哪里的话,大伙儿相见便是有缘,还是坐下饮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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