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守卫争执?若她不是我的人,又怎么会取酒给你浇愁?若她不是我的人,又是何人……给你酒中下了媚药?”
苗纹身中媚药,被送入秦浩房中,上演活色生香的一幕。秦浩本就好色,苗纹又生的不俗,自然是来者不拒。所以,秦浩认定是苗纹勾引,苗纹却认定是秦浩趁她酒醉奸污,又有谁能料到,暗中会有一只手悄悄推动?
“是……是你……”苗纹的身子,仿如秋风中的枯叶,开始瑟瑟颤抖。绵软的双腿连连后退,狂乱的摇着头,连声道,“怎么会?怎么会?我不信!我不信……”
阮云欢微微阖眸,再张开,眸子里已是一片讥讽,淡道,“你忘了吗?当初你进宫之前,朱儿曾经求你,救救她的哥哥,你是怎么做的?”
“她哥哥?”苗纹满脸皆是迷惑,喃喃道,“她哥哥不过是个****,我堂堂大小姐,为何救他?”
阮云欢浅浅一笑,点头道,“她哥哥为了给爹爹瞧病,不过是借了三千印子钱,你随意赏些什么,便可救他性命,可是你并不曾将这条人命瞧在眼里,任她哥哥被人活活打死,朱儿岂会不恨你入骨?”
苗纹咬牙,恨声道,“便只为此,她便胆敢叛主,投了你?”
阮云欢勾了勾唇,淡道,“是白芍给她银子,葬了她爹爹,是青萍将她哥哥自乱葬岗带回,亲手救治,让他死里逃生!”
苗纹张眸,问道,“她哥哥没死,那又为何恨我?”
阮云欢嗤笑出声,摇头道,“苗纹,你从不将旁人的性命当性命吗?”
苗纹冷笑出声,咬牙道,“不过一个****而已!”
立在阮云欢身后的程秋茗终于忍耐不住,向前迈了两步,大声道,“那我呢?枉我将你当作姐妹,你又如何待我?”
苗纹脸色变了变,目光闪烁不定,却抿唇不语。
“说啊!”程秋茗又向前一步,恨恨的盯着苗纹,大声问道,“太子府有贼来袭,我本离的极远,只为了寻你,便返了回去,你呢?你……你却将我推到贼人刀下!”
苗纹脸色乍青乍白,突然尖声大叫,“不错!是我!是我!那又如何?你假腥腥与我做姐妹,明明知道我心中欢喜汤大公子,还与他勾勾搭搭,我恨你!我只恨贼人那一刀,不曾将你砍死!”
程秋茗脸色煞白,眼前,仿佛又回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猛然闭目,压下心头疾窜而上的痛楚,咬牙道,“只因我与汤大公子有所来往,你便将我害到如此地步?”
苗纹白着一张脸,连连冷笑,咬牙道,“若不是你,汤大公子岂会对我冷落至此?”
“你错了……”程秋茗摇头,轻声道,“我与汤大公子,不过是一场知己,从不曾有儿女私情,你……你……”说到此处,气哽声阻,再也说不出话来。
“姐姐何必与她废话?”陆轻漾冷哼,手腕一翻,袖中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已落入手中,横臂送到程秋茗面前,一字字道,“血债血偿,这一刀,姐姐总要讨回来!”
“你……你敢……”苗纹瞳孔一缩,疾退两步,却撞上身后大树。
程秋茗垂眸,慢慢将匕首接过,抿了抿唇,一步一步向苗纹行去,手臂抬起,手中匕首直直指着苗纹,淡淡道,“苗纹,你还有何话可说?”
苗纹惊极,连连摇头道,“不……不要杀我……我……我爹爹若是知道,断断……断断不会……不会放过……放过你……”威胁的话,在她口中说出来,早已破碎不能成句。
程秋茗凝视着她的双眸,冷笑道,“纵不放过我,又能如何?我程秋茗还有何惧?”
苗纹眼看着她一步步逼近,脸色渐渐灰白如死,身子一软,便即跪倒,连连摇头道,“不……不要……求你,求你不要杀我……不要……姐姐,是妹妹错了,你……你饶我这一次,求你不要杀我……”
“别喊我姐姐!”程秋茗厉喝,珠泪却已滚滚而下,哽声道,“你毁我一生,如今一句错了,便将一切掀过,可我……可我……早已不是原来的程秋茗了……”是啊!如今就算将眼前的女子千刀万剐,她也再也不是以前的程大小姐,而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废人!
望着苗纹惊惧的泪眼,程秋茗顿觉心中空空,但觉杀了她又能如何?自己这一生,终究是毁了!缓缓摇头,手一松,匕首直直跌落,“噗”的一声,插入泥土。
程秋茗慢慢后退,退至阮云欢身前,才转身行下礼去,轻声道,“多谢妹妹替姐姐运筹,终究是姐姐无能,我……”我竟然下不了手!
话还没有说话,只听陆轻漾突然尖声大叫,“姐姐当心!”
程秋茗一怔,茫然抬头,但见陆轻漾纤细的身子疾扑而来,同时身侧的阮云欢突然一声低叱,一把抓住她手腕用力一甩,身形疾起,裙里腿疾踢而出。
程秋茗被她一甩,立足不稳,直向陆轻漾跌扑而去,二人顿时撞个满怀。
与此同时,但闻身后一声痛呼,苗纹的身子向后飞出,撞上一棵大树滚落地下,抱着一条手臂,在地上翻滚,疼的尖声大叫,再也爬不起身来。
阮云欢身形落地,一手接住半空落下的匕首,向她冷冷一指,咬牙道,“苗纹,程姐姐饶你,你却还要暗算于她,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