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本来瞧的漫不经心,此时一见,不由心头一跳,挺直身子,凝目向台上观瞧。
自从围场小萧氏误饮汤品滑胎之后,靖安侯府中风起云涌,二公子公孙乾第一个站起,公然与宁王为敌,短短一个月时间,便将神策军中宁王的势力清洗的一干二净,也由此,宁王对上整个靖安侯府。
此一刻,宁王早不出来晚不出来,七哥公孙致刚刚上台,他便出来应战,莫不是……阮云欢微微皱眉,向淳于信望去一眼。
宁王淳于康心胸狭窄,且行事不择手段,若是在台上要使什么暗手,暗算公孙致,他是皇子,只要推一句失手,便可脱身,公孙致岂不是冤枉?
齐王殿下与她目光相对,只是微不可见的一阖眸,又侧头去瞧台上二人。阮云欢虽会武功,但这大庭广众之下施展不便,若宁王果然下暗手,齐王殿下出手,便无不可。
永乐公主坐在阮云欢身畔,见她突然凝神,不禁问道,“这位少年公子是何人?”
阮云欢淡道,“他是靖安侯府的七公子,睿敏的表哥,公孙致!”
“哦!”永乐公主点头,目光向公孙致望去,低声道,“倒是个俊俏儿郎,可惜不是皇子!”言语间颇为惋惜。
阮云欢闻言,不禁莞尔。这位公主来朝,是为了在大邺朝皇子中挑选一位和亲,如今大邺朝未立正妃的皇子便有三人,她竟然挑不出一位?
公孙致见宁王出场,不由微微扬眉,浅笑道,“多谢宁王殿下不吝赐教!”
在此之前,出场的皆是各府各大世家中的公子,莫说诸王不曾下场,便是六皇子那跳脱的性子也只是在一旁观战。
而此时,公孙致本身已经引人注目,更何况还有身为皇子的宁王淳于康。
一时间,场中顿时一寂,所有的目光,全部投向台上二人。
淳于康眸光幽冷,向公孙致淡淡而望,点头道,“好说!”举止语气,极为无礼。
阮云欢扬眉,唇角不觉添上一抹笑意。
这个宁王,为人虽然阴狠,行事终究还比不上五皇子淳于昌诡诈。如今在这大节下,他做的越是无礼,越显的靖安侯府谦和,宁王府便越是失去人心。
公孙致眨了眨眼,淡淡笑起,抱拳拱手,说道,“宁王殿下请!”说着后退一步,做一个礼让的起手式。
宁王淳于康轻哼,双拳一抱,跟着一步抢上,一手成爪,疾袭公孙致咽喉。
这是一上手便是杀招啊!
场中顿时哗然,却无人敢胆问出声来。
公孙致却不慌不忙,身形微闪,避开他致命一击,反手扣向他的手腕。
宁王手臂回缩,另一掌轻飘飘已向公孙致胸前印去。这一招若是藏了内力,仍然是下的杀手。
公孙致退让一步,一手骤出,与宁王手臂交错,直击腋下。宁王一惊,顾不上伤敌,先行撤掌回格。
这一招,公孙致以退为进,以攻为守,顿时赢得满堂的彩声。
公孙致微微一笑,不等二人手臂相交,身形已经疾转,反手回切,刀锋般的手掌切向宁王腕脉。
宁王见他变招迅速,招数不敢用老,手腕一沉相避,另一手成拳,已直击他肚腹。
电光火石间,二人已交手十余招,竟是招招抢攻,出招又极为迅速,台下众人瞧的眼花了乱,武功稍低之人已瞧不清二人优劣,只有少数武功高强者,瞧的血脉贲张,彩声连连。
数十招一过,阮云欢不禁轻轻松了口气。此时场上看来,虽然二人战成平手,但公孙致举止挥洒随意,宁王却神色凝重,可见是公孙致未尽全力。
对面席上,苍辽太子耶律基瞧的连连喝彩,向端王淳于顺问道,“这位是谁家的公子?”
淳于顺浅笑道,“这位是靖安侯府的七公子,骁骑尉公孙致!”目光向淳于信一扫,含笑又加一句,“齐王麾下的得力爱将!”
耶律辰坐在苍辽太子身侧,侧首向他低语。
苍辽太子点头,问道,“便是齐王妃的外祖,公孙氏?”
“不错!”淳于顺扬眉,向他望去一眼,心中暗警。这苍辽太子连这等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可见是有备而来。
苍辽太子点头,便不再语,只是凝目注视场中争斗,遇到精彩处,也是连连喝采。
耶律辰却一脸恬适的笑意,身子后仰,靠入椅中,眸光时时从争斗的二人身上移开,望向台下另两位公孙公子。
如果说,大邺朝各大世家的争斗盘根错节,难以分辩,那么,此时这台上二人的争斗,台下二人的神色,便可窥见一斑!
那里阮云欢一颗心放在实处,微微侧头,便见永乐公主一脸兴奋,双眸凝注着场中比斗,一瞬不眨,口中连连喝彩,嚷道,“宁王殿下,这一掌打的好!”
“哎呀,只差一点点!”
“对对!就是如此!”
“七公子,这下你还不中招?”
竟然口口声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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