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是助着宁王。
阮云欢微微扬眉,不由浅浅笑起。这位公主,方才分明还赞叹公孙致,闻说他不是皇子,立时便偏向了宁王,看来,谁娶到她,果然是得一个助力!
两头说话的功夫,台上二人已翻翻滚滚斗了百余招,但见宁王淳于康招式威猛,步步抢先,公孙致却身形灵动,飘忽不定,却一步步向高台边沿上退去。
阮云欢纤眉微拢,片刻间已知道公孙致的用意。
如今靖安侯府虽然与宁王对上,可是在苍辽国太子面前,却不必生死相拼。而他步步退让,宁王却是步步进逼,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打和!
心念未已,但闻公孙致一声清啸,身形由方才的飘忽灵动突然转为沉凝,恰逢宁王一掌袭来,便也一掌向他迎去。
二人虽斗了许久,但均是以快打快,并没有一招实实交锋,如今众人见二人两掌相对,不少人大吃一惊。
如此打法,若非用上内力,并不能起到奇效,可是若用上内力,搞不好就是两败俱伤。
端王淳于顺见状,也是大吃一惊,一跃而起,向二人疾掠而至,喝道,“住手!”
只是他动作虽快,却终究晚了一步,但听“轰”的一声大响,二人已双掌相交,宁王身子一晃,一头向台下栽去,公孙致的身形却如断线风筝一般,直飞出去,摇摇向台下落下去。
只是眨眼间,变故横声,二人同时落台,场中顿时一片静寂。但见宁王头下脚上,身形将落未落之际,突然凌空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台下。而公孙致身形飘出极远,也是凌空展身,却轻飘飘立在一方案几上,向宁王一拱手,含笑道,“宁王殿下,佩服!佩服!”
苍辽太子扬眉,说道,“这输赢要如何论啊?”
宁王淳于康落下台去,自然算输,可是公孙致虽脚未落地,却也不在台上,也不能算赢。
端王淳于顺本来见二人要两败俱伤,惊急之下跃出,待见这等情形,不禁一怔,含笑道,“宁王与七公子都是武功高强,竟然难分上下,便算打和如何?”
其实明眼之人一见,便知是公孙致有心相让,但是宁王终究是皇子,又有谁愿意得罪?闻端王一说,齐齐扬声喝彩,嚷道,“自然是打和!”
端王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是打和,便没有胜负,这倒是难了!”
那里苍辽太子笑道,“难不成是他二人共饮一杯,瞧别人的热闹?”
这话说的众人笑起,端王淳于顺摇头,笑道,“今日的重头戏可是猜谜,谜不曾猜,哪来的酒喝?”目光向二人一扫,含笑道,“那便请宁王与七公子各选一位小姐,来决此胜负如何?”
“好!”众人一听,又都纷纷叫好。
素知这大邺朝的皇子,公孙家的公子,在各大世家的小姐眼中,都是极抢手的人物,如今要他二人点场中一位小姐,那便是说,他二人心中至少留意过何人?
淳于顺闻众人喝彩,便向下道,“还请宁王和七公子重新上台,点一位小姐罢!”
“好!”公孙致扬眉,身形骤起,双脚连踏几张案几,向台上扑来。
宁王淳于康暗暗咬牙,见状也不甘落后,身形疾起,也是向台上跃上,二人半空相遇,宁王突然一爪骤出,向公孙致肩头勾去。只要这一爪抓实,反手之间便能将公孙致丢下台去,令他出个大丑。
公孙致骤然遇袭,身形凭空无从借力。却肩头骤沉,身形向下疾堕,向台下直落。
淳于康扬眉,身形一落,已稳稳立在端王淳于顺身畔,唇含浅笑,慢慢转过身来。
众人见争斗已罢,他又突然出手,场中顿时一寂,场中的目光,尽数落在将要落在台下的公孙致身上。
虽然不是比试,但一招之间被人逼下台来,也算颜面扫尽。
哪知公孙致身形掠过台沿,将落未落之间,突然双脚连踢,足尖在台下木桩疾点,身形又骤然拔起,凌空一个翻身,如一只大鸟般,稳稳落在端王另一侧,竟然没有一丝停滞。
众人一愕之间,只觉心动神驰,顿时场中掌声如雷。
永乐公主微怔,瞬间皱起眉峰,低声道,“宁王殿下此举,有失光明磊落!”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浅笑不语。
宁王淳于康脸色骤然一冷,阴黝眸光向台下扫去。
端王淳于顺淡淡一笑,点头道,“两位当真是棋逢对手,佩服!佩服!还请二人各选一位小姐猜谜罢!”将方才宁王的偷袭略过不提。
公孙致含笑,向宁王一拱手,说道,“宁王殿下先请!”
淳于康向他一望,也不谦让,点头道,“好!”目光向台下小姐们的席上一扫,却转身指向右侧的席位,说道,“便请永乐公主如何?”
果然!
阮云欢唇角笑意更深,凝目向宁王注视。
为了争夺势利,他果然是不遗余力,在围场中欲娶秦璐不成,如今又瞄上了苍辽国的公主。
永乐公主一愕,随即欣然点头,说道,“好!”起身迈出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