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叙过礼刚刚坐下,便闻门外小厮回道:“王爷,王妃,程大小姐来了!”
阮云欢挑眉,诧道:“程姐姐?”不觉向邵毅丰一望。
邵毅丰笑道:“我等皆是男子,有程大小姐在,王妃才不会躲了出去!”说着起身,随在阮云欢之后相迎。
淳于信见状,不觉微挑了挑眉,侧眸见耶律辰唇含浅笑,似乎并不意外,不觉心头一动,似有所觉。
那里程秋茗刚进府门,迎上阮云欢还不曾见礼,便闻府门外小厮回道:“王爷,王妃,六皇子到!”
“六殿下?”阮云欢挑眉,转头向邵毅丰一望。
邵毅丰耸肩,表示与自己无关。
阮云欢一个“请”字刚刚出口,便见淳于坚已一步跳进府门,大声道:“哈,我就知道在这里!”奔前两步,侧头挑眉,向阮云欢道:“皇嫂,说好了要大伙儿一同饮酒,怎么不唤我?”
阮云欢抿唇,说道:“他们也是不请自来呢,不想你耳目倒是灵敏!”
淳于坚得意,说道:“苍辽太子眼看便要启程,我想着也就这几日,今日闻说邵二哥去了驿馆,便料到是唤了九皇子同来齐王府!”侧头向邵毅丰一瞪,说道:“邵二哥为何不唤我?”
邵毅丰倒不以为意,浅笑道:“纵然不唤,你不是也来了吗?”
淳于坚忿然,说道:“我若不来呢?”
“你不来,自然是……”邵毅丰摇头。
“怎样?”六皇子追问。
“自然是错过一场好宴!”邵毅丰含笑接口,不再理六皇子大叫大嚷,向程秋茗一礼,侧身道:“程大小姐请!”
在围场中,程秋茗与这几人饮过一回酒,已经混的熟捻,此刻见再无旁人,也是抿唇一笑,浅浅还礼,又向淳于坚见过,笑道:“邵二公子素来喜欢将人惹的发怒,六殿下切莫上当!”
淳于坚一听,鼓掌道:“程大小姐说的是,我们不必理他!”说着横一眼邵毅丰,向前厅里来。
程秋茗微微抿唇,侧眸向邵毅丰一望,正对上他含笑的眸子,不由俏脸微红,头一低,也向前厅而去。
阮云欢将她神情收入眼中,不由微微扬眉,脸上神情似笑似笑,转头望向邵毅丰。
邵毅丰却神色坦然,向阮云欢一肃手,笑道:“齐王妃先请!”
阮云欢向他一望,一时心里又拿不准,只得微微点头,向厅里转回。
各自论宾主坐下,阮云欢向邵毅丰一望,笑道:“邵二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上元节入京,其间不知又去了何处,到立春才又冒出来?”
邵毅丰扬眉,说道:“说来你们也曾听说,就那大冷天的,说是赣岭的山上突然百花齐放,我心里不信,便赶去瞧了瞧!”
淳于坚奇道:“可是真的?”
邵毅丰点头,说道:“真的!比真经还真!”跟着手讲比划,与众人说起那一行的见闻。
四名男子中,以邵毅丰走南闯北,见识最广,而耶律辰也是博闻强记,一时间,二人谈兴大起,引经据典,谈的极为热闹。
齐王殿下也是博览群书,胸藏丘壑,除去不喜耶律辰时时留意他的齐王妃,对此人也颇为激赏。此时闻二人谈说,也不禁加入,谈谈说说,极为热闹。
那里阮云欢与程秋茗坐在侧座,说及陆轻漾回京,程秋茗道:“昨日收到书信,说是月底回京,倒是能赶上你的生辰!”
阮云欢点头,叹道:“一别两年,待她回来,好好聚聚才是!”心中却暗叹,这两年来,发生了多少的事?走到今日,当真是不易。
厅内安坐片刻,但闻内里丫鬟回了出来,说道:“王爷,王妃,宴已摆好!”
阮云欢含笑起身,说道:“还请贵客入席,慢慢再叙罢!”
几人一听,均跟着起身,阮云欢亲自引路,入垂花门,向齐王府后园而来。
邵毅丰边走边赞,啧啧道:“原以为依齐王殿下的性子,这后园不过是个摆设,哪里知道竟修葺的如此精致,想来是齐王妃之功!”
淳于信唇含浅笑,微微点头,一双乌眸锁上前行的身影,心里也是暗叹。
自己封王之后,便赴东海征战,这齐王府虽有王府之名,却如同一处废宅。到后来回京,自己心思也大多放在兵部,这里不过是个偶尔落脚的地方,又哪肯花心思修葺?直到大婚之后,这里才渐渐变了模样,像一个……家!
邵毅丰侧眸,向齐王殿下一望,微微一叹,摇了摇头。虽说这小子被齐王妃吃的死死的,可瞧他神情,怕也是乐在其中,这情之一字,当真是……
当真是什么,却连他自个儿也说不清楚,只是一双眸子,却不觉飘在阮云欢身侧的女子身上。或者,身畔多一个人,并不会给他太多拘束吧?
身后的男子心思放在前行的女子身上,前行的女子却在悄议身后的男子。
阮云欢悄悄扯了扯程秋茗衣袖,问道:“程姐姐与邵二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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