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顾忌的说完快要返京的话之后,曾毅似乎才瞧见仍旧跪倒在地的武康县知县车至行。
“车知县怎么还在这跪着?”
曾毅似乎是刚看见车至行一般,岂不知,刚才他让人带着同知范升和乌程县知县王华下去了,可独独留下了车至行没有提及。
曾毅没有提起,那些个差役们就算是退下,也不敢私自把车至行带下去的,只当是曾毅还有话要问。
“曾大人未曾让犯官起身,犯官岂敢退下。”
车至行满脸苦涩,他岂会不知道曾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许,他的政治觉悟不算高,可是,他却并不傻。
如今这情况,分明是曾毅故意奚落他,给他颜色瞧的,毕竟之前他可是自己一个把罪名全都给扛了下来。
如今,同知范升更是当着他的面把案子全都招了,曾毅自然是要秋后算账了。
“其实啊,本官也不算是狠辣酷吏。”
曾毅缓缓开口,看着满脸苦涩的车至行,道:“你也瞧见了,对于乌程县知县王华和同知范升,他们两个如实的招供了,且并未让本官过多的麻烦,所以,本官自然也会在允许的前提的下,给他们些优待。”
“可本官这份仁慈,也并非是对谁都如此的。”
“在这之前,官职如何,如今在本官这里,可是没什么用处的。”
“别的不敢说,自今个起,知府张野可就不会在有什么优待了,旁的犯人在大牢内是什么情形,他也是什么情形。”
说完这话,曾毅淡淡的看着车至行,笑着,道:“车知县可明白本官这话的意思?”
曾毅已经把话说的如此直白了,车至行又岂会不明白?更何况,如今就算是他死咬着不松口又能如何?
他死咬着不松口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同知范升已经招供,乌程县知县王华已经招供,这就足够了。
如今他车至行的口供和证据,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可以说是可有可无的了,至多是他招供的话,能够让案子更加的确定。
“钦差大人棋高一着,犯官佩服,佩服。”
车至行满脸苦涩,嘴里说的话,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里面含了多少的酸楚滋味。
“车知县,事已至此,你还准备扛着么?”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车至行,事已至此,他根本不担心车至行在继续扛着了,刚才车至行没有开口,其实也就意味着车至行心里肯定也是不愿意扛着这个罪名的。
毕竟,若是按照同知范升所招供的而言,车至行虽然有罪,可却并非首恶,知府张野才是首恶。
可若是他车至行咬死了不松口,那他不就是想要当这个首恶么?
就算是当今圣上仁慈,可以轻饶了其他的官员,可也绝对不会饶了首恶的。
更何况,有了乌程县知县和湖州府同知的供词,他车至行在死咬着不松口,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不仅没有任何的意义,朝中的那些个大佬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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