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快就下了,没有任何过程,直接噼噼啪啪的砸下来,地上的血水蜿蜒曲折汇合成一股红色的溪流,林夕脸上的血液也被冲刷干净露出一张狰狞,冷冽的脸蛋,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浑身却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气,拓跋兵不知为何竟然从内心生出一股恐惧感,仿佛看到了地狱中的恶鬼向他们扑面而来。
一害怕就失了士气,有一人趁机逃跑,被林夕反手一剑。
见了血大不了一死,拓跋兵破釜沉舟干脆群而攻之,嗷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却割不开浓厚的雨幕。
只见刀光闪,血液横飞瞬间就被大雨冲刷,当容墨终于赶到飞身下马之时只看到林夕站在大树下,抱着怀中的头颅抬头闭眼,嘴角一抹温软的笑,而脚边是横七竖八一具具已经没有温度的尸体。
她像一朵石缝中长就的花,风雨之后才见成长,浴血之后才显风骨,站在那就是遮没一切的璀璨星光,这一刻容墨只觉得心动,也心痛,心里微微的酸胀。
隐在暗中一个负责通风报信的拓跋兵手指死死的插入了泥土中,眼底浮动着仇恨和愤怒,然后转身离开。
大雨如泼,面对面都睁不开眼睛,容墨站在大雨中,雨却滴不到他身上,都在将要靠身之时被自带的真气所弹开震碎,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林夕,然后伸出手要抱她,林夕却突然低下头,对着他灿烂一笑,说:“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我做了。”
说完,倒地,不过眨眼之间。
她已经到了极限,这是她第一次杀这么多人,还是隶属于军队的拓跋兵,每个人都是一把杀器最后被她一一击杀,容墨紧紧的抱住了她,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深呼吸只觉得自己给她的还远远不够。
扫了眼地上,嘴角一抹冷笑,手一挥,几个黑衣人如同幽灵一般出现。
“主子。”
“以牙还牙。”
林夕回到了府衙,再次躺在那那张床上再次成了伤病员,上次刚刚复原的伤口因为大雨一淋又开始发炎溃烂,还有身上的剑伤,两者叠加,算是伤的够惨的了,可是林夕却松了口气因为宜春回来了,她让容墨好好安葬,让他永远留在古罗看着那帮拓跋贼子的覆灭。
房间里很安静,原本的安神香被换成了龙延香,容墨想着该从身边一点一滴做起让她重新慢慢接受自己了。
一张桌子,两个人面对面坐,气氛有些沉闷,林夕转着手中杯子看着默如山石的容墨,他在等她先开口,很有耐心的等,哪怕她的茶足足喝了三杯。
“容墨,我想代替宜春的位置,你能做得到。”
容墨浅浅一笑,看她:“军中没有无缘无故的升迁和顶替,要升也暂时轮不到二狗子。”
“条件。”
“你应该懂。”
林夕眉毛一挑,她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跟他谈话并不是因为原谅他了,而是她想要杀掉那些拓跋兵,真正为宜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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