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流熏拉了手互相看看,露出一派皓齿欣喜道:“父王在府里总算沉着一张脸,闷死人了。哥哥也不敢带宁儿来寻姐姐玩耍,今儿多亏了二舅母过寿。谢府里最好是日日有人做寿,宁儿就能日日过来热闹了。”
看着毓宁欢喜的样子如出笼的小鸟,流熏深知赵王爷为人冷肃,在府里更是不苟言笑,对子女管束颇严,尤其是对世子表兄景珏。
她抬眼,恰见景珏缓步走来,或是伤势初愈,一张脸面色如纸一般白。日色下那肌肤有些莹透,如羊脂玉一般。偏偏一双幽深的眼灵动,高隆的眉骨剑眉入额英气不减,目光缱绻打量她,却是不发一词,那深深的目光分明在寻味:“熏妹,别来无恙?”
流熏心头一动,不知为何鼻头一酸,那泪水忽然涌入眼眶,那汪泪如一泓泉就要流泻,却极力忍了,扮出丝笑意对他颌首轻轻一福道:“世子表兄吉祥,伤势可是大愈了?”
“若是父王不寻哥哥的不是,哥哥的伤早就好了。就是哥哥卧病养伤才从宫里回府,父王就逼他夜夜去书房批阅公文,不得半刻闲的。”
流熏心疼的目光望向景珏,景珏一笑道:“莫听宁儿嚼舌,父王对她束缚的紧,她满心的埋怨寻你诉苦呢。”
毓宁忽然问:“姐姐,俊哥哥可是入闱赴考了?”
一句话正中流熏的心坎,她不觉一颤,旋即说:“没有分毫的音讯呢。”
景珏宽慰说:“吉人自有天相,大舅父虽然对俊表弟离家出走一事气恼,却也未必会有意作梗,那表弟的前程儿戏。”
只流熏心知肚明一切都按照她的筹划而行。
毓宁摇着流熏的手说:“熏姐姐,宁儿昨儿做梦,还梦见俊哥哥金榜夺魁做状元了呢。骑着高头大白马,身披红绸打马游街夸官,好威风呀!”
认真的话说得众人都笑起来。
景珏忽然四下看看问流熏:“怎么不见旎表妹?”
“为什么要见她?”毓宁立时敛了笑颜换做一脸气恼道,“听母妃说,若不是为了她,俊哥哥还不会离家出走呢!兴风作浪的狐狸精!”毓宁的话酸酸的,只此刻流熏心头忽然有股不祥的预感,景珏在一旁取笑说,“这丫头,不知如何了,这些日子一天三遍的提起俊表弟。平日也不见她如何同子俊交好,倒是她欺负子俊的时候多。”
流熏的心里那股不祥渐渐的越聚越深,毓宁的话音里酸酸的,分明是少女情窦初开,对年轻男子的爱慕之意溢于言表。难怪她昔日忌惮方春旎,莫不是这丫头心里惦记了哥哥子俊?她一直觉得毓宁年少,还是个小孩子,不知不觉中,她竟然长大了。流熏心头反有些不安。
待设法打发了众人先行,又让绿婵带毓宁去给老祖宗请安。流熏才同景珏在湖边柳下相望。
景珏一笑,那笑容颇是灿烂,驱散乌云般,不留一丝阴暗。
“才当了人不便说,你不必担心,俊表弟平安入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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