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安定王连忙摆手摇头一笑说,“我一个做长辈的,如何同他一个毛孩子计较。倒是十八你,这孩子太过顽劣,你该好好管教了。”
赵王拱手赔罪,又嘘寒问暖几句,也待不多时,就同流熏告辞而去。
出了府门,流熏的一双腿都觉得绵软无力,好悬呀!但见赵王面颊上平静,不急不乱,上了车还从容的整整衣衫边缘的褶皱,一丝不苟的样子,举手投足间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流熏忽然心头一动,赵王才到河南,什么地下兵器?什么粮仓囤粮,不过三言两语就堵住了安定王的嘴,让安定王这老狐狸心甘情愿的吃了这哑巴亏。如今怕是打死他安定王,那十万多石粮食,他安定王也断然不敢再来向赵王讨要了。流熏心里暗笑,这赵王姑爹果然是老奸巨猾,景珏表兄比起他,还差得远了。
流熏忍住心头的笑,一路随赵王回府。
车上,她见赵王闭目养神,才怯怯的喊一声,“姑爹~”
赵王睁眼,“嗯?”的一声询问。
流熏才壮起胆,抿抿唇,将河南旱情的险要,珏表兄如何同她设法筹粮受挫,她又是如何自作主张的设计同珏表兄来赚安定王府的粮食,一一的向赵王招供。
赵王听罢不禁噗嗤一笑连连摇头,笑骂一声:“孽障!”
流熏略带惊惧的跪下请罪道,“姑爹若是责罚,就责罚熏儿吧,不要牵累珏表兄。”
赵王就闭目不语似在沉吟又似在养神,渐渐的,一路都没有声音。这反令流熏进退两难了,只得长跪在车里一路,也不敢起身。
待车停稳,赵王才在车外仆人们的回话声中猛然睁眼,似才从大梦中惊醒,他看一眼流熏惊问,“熏儿,你如何跪在一旁呀?”
流熏又恼又嗔,又不敢发作,只得起身,那膝盖都酸痛。但心知肚明,姑爹这是在惩罚她的大胆。
兰馨公主和十二皇子景璨早就蹦跳的奔来问,“十八叔,幺爷爷府里可是好玩呀?”
世子景珏上前恭敬的见礼。
赵王揉揉景璨的头,又对兰馨公主说,“馨儿和瑞儿,你们几个下去玩吧。”
又吩咐景珏说,“珏儿,去书房候着!”
不过冷冷一句话,流熏心头一沉,忙上前喊一声:“姑爹!”眼里泪水汪汪。
景珏似从流熏的目光中看出些不祥,他对流熏摆摆手递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管他,叉手称是向书房而去。
景珏走后,流熏如坐针毡,她也不顾兰馨纠缠她不停的问子骏哥哥如何还不回府,更不理会景璨在一旁手舞足蹈的描述来时一路的奇闻异事。她就那么神情恍惚的坐立不宁,许久,丹姝惊惶的跑来说,“大小姐,不好了,赵王爷大怒,将珏世子好一顿家法狠打,若不是左右苦苦求情,怕是珏世子都要背过气去。小姐快快去看看吧。”
流熏大惊失色,转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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