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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思慧上前,看那人眼生,透出几分不快厉声问:“你是何人?怎么冒充慕容府家人?”
那小厮噗通跪地磕头道:“表姑母,是肃儿呀!”
慕容思慧一惊,封肃,可不是表侄儿封肃吗?如今封家面临谋逆大罪,封肃却在此时偷偷来到谢府,还偏偏来寻她,这可是要命的事儿。
慕容思慧紧张的四下看看,低声道:“你如何来了?还怕牵连的不够吗?”
封肃嬉皮笑脸道:“侄儿怕大姑姑那边多有不便,知道表姑母在谢府呼风唤雨的势不可挡。家父有要事要禀告大姑母,事关两位姑母的安危。”封肃说得神秘,慕容思慧不敢耽搁。怕引了封肃入内太过张扬,人多眼杂,就吩咐玲珑安置封肃在铜亭里,自己亲自去请了封氏来铜亭。
封肃一件了封氏,痛哭失声,慌得封氏也紧张的四下看了惶然不安道:“肃儿,什么时候了,你有话快说!”
“长话短说吧!”慕容思慧叮嘱催促。
封肃才开口说:“大姑母或是听说了吧?去告发家父谋反作证的,是沈孤桐,大姑母的好女婿!”
“沈孤桐?”封氏惊得难以置信的望着他问,“你说什么?”
“是沈孤桐,千真万确,家父追悔莫及,大骂玩鹰不成反被鹰啄了眼呀。大姑母,您要提防沈孤桐。”
引狼入室呀!封氏身子晃了几晃,扶住了石桌,牙关发抖。
封肃忙说:“家父军机处有人,透露了此事。家父吩咐侄儿速速给大姑母报信,加个提防。更有,家父打探到沈孤桐这毒蛇的致命三寸所在……”
封肃凑去封氏耳根嘀咕几句,封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更是惊诧的问:“这,这可是真的?”
封肃跺脚道:“若是姑母不信,自可以去查验呀。难不成颜儿表妹就不知晓吗?”
封氏恨得咬牙,终于明白,难怪,难怪沈孤桐不肯同颜儿圆房,原来如此!她唇角勾出冷笑,那笑意更甚,沈孤桐这毒蛇的脉门就被她捏在手中。
封肃的身影消失在后园门,假山上端坐花丛的流熏淡淡一笑。一场好戏正在开锣。
沈孤桐得了丫鬟的传话,拖拖拉拉的赶去封氏的秋颐馆,极不情愿。如今,对于丧家之犬的封氏,他有的只是鄙夷。
封氏打量一身官服年少得志的沈孤桐,唇角噙了一分拿捏的笑。
“母亲大人呼孤桐来此,可有要事?”沈孤桐问,竟然没有问安,已是极不礼貌。
封氏呵呵一笑道:“要事,倒也谈不上。但或许在某些人听来,倒是要事。”
沈孤桐眉头一皱,躬身一揖道:“若是母亲无事,孤桐还要随师父入宫去当差。”
“哦?当差?听闻汉朝的汉武帝开明,那断了子孙根的司马迁还能留在朝廷写《史记》,不顾朝臣耻笑。不知我朝可有此先例?这太监身子身残志坚的可能在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