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戈,皇家可丢不起颜面再查第二次。可是如今,虽然她不知那验血中的奥秘,但方春旎巧计化解眼前危急,遮掩过她失身的丑事,怕是如今她若跳出来揭发此事,也是步静妃的后尘,只能惹得龙颜大怒,此事怕是万不能再提。况且方春旎是个聪明绝顶的,如此艰险的关头都巧计脱身了,果然难得。
方春旎搂紧啼哭不止的孩子,倒是皇太后在一旁问:“皇上,此事,皇上打算如何发落?”
皇上咳嗽一声,打量瑟瑟发抖的怡贵妃和静妃姑侄二人,看着静妃惶然的目光,透出一抹寒冷光芒说:“怡贵妃偏听偏信,误传谣言乱了宫闱,禁足三个月,罚例银三个月。至于静妃……”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她,是如妃她狡诈,是她……”
“死不改悔!朕看你在宫里待腻了。将静妃贬为常在,送去普度庵礼佛思过,不许回宫!”皇上冷冷一句,仿佛一记狠狠的巴掌抽在封家脸上,静妃歇斯底里的一声惨呼失声,扑到皇上脚下抱住皇上的腿哀嚎:“皇上,求皇上看在小皇子的份上,饶了臣妾吧。”
如妃跪地乞求:“皇上,孩子无罪,求皇上不要降罪璋儿,不要让璋儿离宫。若是皇上还信臣妾,臣妾愿意替静妃姐姐抚养璋儿,视为己出!若是璋儿有不妥之处,臣妾甘愿受罚!”
“倒是难为你一片慈悲心肠。”太后叹息一句,望着皇上说,“就依了如妃所请吧。”
静妃周身瘫软,原本要想借小皇子来博得皇上的同情留在宫里,不想被如妃抢了先机,釜底抽薪。
静妃吓得哆嗦,惨白的脸再没半分血色,她“砰砰”的以头抢地,哭求着:“皇上开恩,太后开恩,臣妾不敢了,再不敢了,莫要臣妾母子分离呀!”
如妃跪地道:“恳请皇上恩准,谢太傅满门中良,堪当文人之首。还请驸马爷为璋儿和瓒儿的开蒙师傅,日后教导皇子做人的道理。”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孩子跟了如妃,有谢氏的辅佐,当错不了的。”太后感慨说。
皇上怜惜的打量如妃,扶她起身说:“让爱妃受委屈了。如今也不必在辩,朕意已决,封如妃为慧德贤妃,即日拟旨颁诏!”
“皇上?”如妃惊愕难以置信,才摇头要婉拒,流熏笑了说,“皇上一番心意,姐姐莫要拂了,可难为了姐姐受了这份苦呢。”
只流熏心知肚明,方春旎的心计之深。
送静妃离开那日,轿子冷清清的停靠承恩门,轿帘低落着,四周悄无声息。轿中坐着啜泣连连的静妃,如今她是静常在,按照宫里的规矩,就是出宫礼佛,随身只能带一名小太监和两名宫娥。恁是如此,宫女们见她落魄,各个退缩不前,不肯随她去禅院受苦,便是她从封府带来的两名丫鬟都哭哭啼啼的不肯同行。还是端贵妃实在看不过眼,勒令了两名年长的宫娥随行去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