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寻作词,崇子鹤谱曲。胭脂正听得走心,这时,君肆发来一条手机短信:知道吗?现在西欧正流行一种新的异**友方式,叫钥匙和锁的配对恋情。也是酒吧派对,但比“8分钟约会”刺激,女士们端坐在咖啡桌旁,每个人的脖颈上都挂着一把小锁,而男士们则手拿钥匙自由选择,征得女士同意就可以开锁了,如果谁的钥匙刚好打开对方脖颈上的小锁,那么浪漫的交谈就可以开始了,说不定还会成为一种终身结合的缘分。据说,这种交友方式也是兴起于美国!
其实,君肆明知这种钥匙和锁的配对交友方式最先兴起于欧洲,他故意告诉胭脂是在美国的,并且在“美国”后边加了个感叹号。
胭脂告诉君肆她的丈夫在美国留学,因此,提及美国这个字眼她就尤其敏感。胭脂早已明白君肆一次次暗示,她相信君肆这次将矛头指向丈夫同样不是为了损坏她对丈夫的想象。青春耐不住寂寞,何况一个已婚的男人,三年多了,丈夫这么久难道真的没有碰过一个洋妞?金屋藏娇也未尝可知。
从与丈夫网上聊天他那一番机械重复的甜言蜜语,胭脂早已隐约感到丈夫离她越来越远了,越来越陌生。那些期望她守身如玉并抱以感激的承诺,看上去更像欲盖弥彰的欺骗!胭脂欠起腰来,一种莫名的冲动让她拨通君肆的求爱号码。
胭脂早已选定做爱的地方——阁楼的橡木地板上平铺一张柔软的棉褥,认识了君肆以后,不知在哪一天,胭脂鬼使神差地将这间平素搁放杂料什物的阁楼腾出来,打扫干净。几乎每一个晚上,胭脂都要在地上铺好褥子,翌日早晨上班之前再叠起来,像是伺候着一位昼伏夜出的老情人。
每日一换的馥郁的玫瑰花和圆瓷托盘里心形摆放的红蜡烛同时燃烧起血红的火焰了,阁楼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再婚时的洞房,一个寂寞难耐的女人,她一直梦想着在这里飞蛾扑火。
胭脂记不清君肆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她和君肆怎么上到阁楼,眼前神经质地一片空白,一切都不存在了,无可阻挡似的,任由君肆将她按倒在地,绰起裙摆,剥苞米似地剥掉她的连衣裙。
君肆扯掉胭脂的文胸,两座高耸的玉峰立刻跃进他的眼界,君肆几乎惊呆了,他想象不出一个结了婚却缺乏丈夫爱抚的女人的胸部竟然如此真实挺拔!雪白细腻的肌肤,纤腰肥臀,只有魔鬼才能化身得如此完美。君肆饿犬似地撕咬胭脂的乳房。一丝疼痛直蹿发梢,胭脂才意识到面前一个男人的存在。
胭脂第一反应就是反抗,然而她无力抗拒,面前这个男人发电机似的通过她的乳房源源不断地向她的体内输送电流,麻碌酥体而又令她兴奋,将她操守的毅力完全击垮。胭脂呻吟了两声,紧接着一根野性的火柴自燃了,然后点燃胭脂的原始本能,她的激情,让她彻底渴望灰飞湮灭。
“蛮干净的。”雨过天晴,君肆意犹未尽。君肆手指揩了揩橡木地板,“一尘不染,天天这么干净吗?”君肆补充,脸上浮现的怪怪的笑突然变得枯干干的,君肆看见花瓶里的玫瑰。
胭脂已是头发凌乱花容不整,君肆的言语举动令她吃惊。故作镇静,盯紧这个男人,她想确定他的弦外之音。
“老实告诉我,我算不算一个优秀的男人?”君肆看上去更加春风得意。
“你?在我多多益善的情人面前,你不过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嫩芽!”
说着,胭脂突然翻过身,极少见的愤怒让她一眨眼推翻君肆的统治,“你走吧,现在就走,我不认识你!”胭脂抱起衣服,“噌、噌、噌”跑下阁楼,跑进卧室,“咣”地将门关上,扣上保险链,背靠着门慢慢滑坐到地上。
等到胭脂打开卧室房门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胭脂踌躇好一会儿,然后才上了阁楼。阁楼空空荡荡,棉褥已被叠了起来,方方正正地放着,红烛的眼泪流尽了,满托盘的泪痕,玫瑰却还在默默地燃烧。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像梦。
而就是这种梦后的清醒让胭脂增添了一种烦恼,一份牵挂。一天连着一天。任时光无情地折磨。
终于有一天夜里,胭脂凑足了胆子,试着拨打君肆的手机,忐忑不安。
“你好,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音筒里传出服务台小姐甜润的声音。胭脂绷紧的心弦松开了,然后失落,从此以后!
胭脂的眉心开始出现皱纹的痕迹,那是被时间破译了的相思的密码!它让胭脂无法否认对那次一夜情的回味,尤其在夜阑人静、孤枕难眠的时候。
丈夫的问候比以前更稀了,十天半月偶尔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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