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潋晨在我脸颊上掐了一把,把我的思绪拽了回来:“你这动不动走神的习惯可不好,说明心不在我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想跟你有关的事。”我不假思索地回嘴,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这话简直暧昧,萧潋晨略显惊讶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我哪能让他占这便宜,或许,心里暗暗有些负气吧,他小时候,可是温润清和,让人如沐春风的,现下却变得这般狡黠。
“我的心为何要在你那里,你的心又不在我这、”还是负气的话呀,我真要被自己的“聪明才智”给感动了,这话已经从暧昧上升到黏酸带醋的地步了!我住了口,决定沉默是金,毕竟话少错少。
正好这时脚步声响起,应是戚小仪上楼了,我便执起玉壶,倒了一盏茶,慢慢啜着,似作对一般,目光和萧潋晨方才相反,望向另一边的月季园。萧潋晨这家伙却不肯把目光收回,依旧神情玩味地看着我。哼,他当然无所谓,万万人之上的帝王,用不着顾忌谁,惹谁不高兴,还不是算在我头上。
“皇上、贵妃娘娘,请稍待片刻,膳食即刻就上了。”戚小仪行了礼,怯怯地走到萧潋晨右侧,刚准备入座,又踌躇着将圆凳搬移了一尺,方小心翼翼地坐下,深恐得罪了我。
我见她如此,愈加不想说话,连“繁花真美。”这样的客套话也不想说了,萧潋晨却潇洒地执起空酒爵,示意戚小仪倒酒,这家伙可真够坏的,看来他对戚小仪也不怎么样啊,这几天去她的宫苑,只是看在皇嗣的份上吧。子嗣就那么重要吗,逼着娘亲拼了自己的性命……不对,娘亲肯用自己的性命换阿延,不是因为传宗接代的“责任”,而是因为她对爹爹的(情)爱。
我想起昨夜的梦,心里一阵酸涩,不由低下头,红了眼。直到侍从和宫娥端着瓷碟玉盘,将菜肴一一摆上桌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走神了,眼角似乎还含着眼泪,只怕被人看出来了!可又不敢冒然去擦,介时又要传出一番声情并茂的流言,说我居然当着戚小仪的面,跟萧潋晨做苦情戏……
“怎么,眼疾又犯了?”萧潋晨从袖口拿出丝帕,为我拭去眼角的泪珠:“都叫你看书别太晚了,又不考科举、治天下,这般用功做什么。回宫后,记得召太医看看。”
萧潋晨居然帮我解了围,我实在意外,简直要有点受宠若惊了,但面上当然保持平静,不过我知道,脸上闪过的神情,都被他觑在眼里,很可能事后再清算。惊讶什么,是嫌我待你不好吗?帮你解了围,该怎样谢我?
“谢皇上关心,臣妾并无不适,就是眼睛有些干涩。”我还是客套地道了谢,毕竟还当着这么多双(窥)视的眼。
“嗯,用膳吧。”萧潋晨点点头,拿起银箸,我也跟着动筷。
菜肴倒是摆了满满一桌,而且还都是我平日喜欢的菜,不知道是萧潋晨还是戚小仪安排的,或许只是凑巧吧。但这种无趣的氛围,谁还有闲情雅兴饮食,我不过夹就近的几盘菜,细嚼慢咽着,应对尴尬的气氛。好在“食不言寝不语”,大家开始用膳,不说话倒也没那么奇怪。
我正低头吃着,萧潋晨却夹了一个素馅小笼包放在我的碟子上:“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小时候好像喜欢吃这个?”
“哦、是呢,如今还是挺喜欢的。”我有些意外,这盘小笼包摆在戚小仪手边,我压根也没想去夹,但想起有一段时日没吃了,还想着回去跟丁香她们一起做。没想到萧潋晨的记性这么好,这点小事都记得,那……吵架的事想必记得更清楚吧。
“你倒是很长情,不过、只是对吃的。”果然,萧潋晨继续说道,又恢复了玩味的神情。
我正想着该如何回击,戚小仪却轻吟了两声,我不由抬头朝她看去,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一手捂着(胸)口,柳眉紧颦,十分难受。
糟糕,萧潋晨对我的调侃,她不会看成是打情骂俏了吧。
“戚小仪,你不舒服吗?”我问道。
戚小仪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轻声答道:“回贵妃娘娘,嫔妾还好,就是胸口有些发闷,没什么胃口,太医昨日说了,害喜都是这样的,只要注意歇息就行了。”
“这样啊,那你用完膳,就快点回去休息吧。”我自觉很平常的话,不知戚小仪听了,脸上为何掠过一丝难堪之色,难道以为我在催促她回去吗?
我还没想出自己的话有多不妥,萧潋晨却咳笑起来:“爱妃好像比朕还紧张,放心好了,太医说戚小仪的身子很好,不用担心。”
戚小仪听了这话,心里更是不受用,委屈之情溢于言表,本来嘛,有身孕身体肯定会有些不适的,萧潋晨倒好,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安慰难受的她,反而跟我这般漫不经心地说话,任谁都会生气的。
萧潋晨似乎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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