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变呢?”
永远不要看低君子的品格,也不要看高小人的下限。
一想起刘杰那怨毒阴狠的眼神,姜悦心里就冷飕飕的没底。
“你千万别轻敌,好好想想怎么善后。要不要给谁送点礼,请谁帮着说说话什么的?”情急之下,姜悦只能想到行贿受贿这种低级办法。
“傻妞妞!”路大爷失笑,“大宁朝除了有皇帝还有太子、寿王、还有割据一方的几个藩王,境外还有辽人、吐蕃、我这条命没那么容易丢!我敢打那群阉狗,自然有打那群阉狗的道理!乖,放心,不会有事的!”
但愿!
姜悦松了口气,可心吊在半空中,怎么也踏实不了。
三十几个番子都受了重伤,半条街被血染的通红,这么大的事情就发生在京城之外,承平帝会轻易放过此事?
随便扯个罪名,都够路大爷受的。
想了想,姜悦觉的还是要提醒下路大爷,“你别不当回事,我看刘杰对你不是一般的有仇,这种卑鄙小人什么都干的了来。对了,你是怎么得罪他的?”
“他是因为我进宫的!”路大爷伸挑着她一缕长发在指尖绕着,漫不经心的道。
“啥?”姜悦差点跳起来,瞬间脑补出一场相爱相杀的大戏。
难道刘杰是深爱路大爷而不得,绝望愤怒之余自攻了?
哎妈呀,因爱成恨这种最不好化解了!
难怪刘杰对自已恨之入骨,这都是有历史原因的。谁愿意自已所爱的人身边站着别的真爱?
“又瞎想什么呢?”路大爷一看她那飘忽不定的小眼神就知道她没想好事,气的在她脸上拧了一把。“他爹是我义父帐前的军需官,克扣军饷被我告发。他爹被斩,全家老少,男子净身做宫奴,女子没入教坊。明白了?”
姜悦,“……”
好吧,是她想多了。没那么复杂,只是单纯的仇恨!
摔!
这他喵的也没好到哪儿去啊!也是不死不休的仇!
知道内情之后,姜悦更担心了,“那……你跟东厂那位老祖宗关系怎么样?”
拿老的压小的,应该能压住吧?
“袁慎啊?还行吧!”
姜悦长长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路大爷道:“落到他手上,应该能给我留个全尸!”
姜悦,“……”
这他喵的叫还行?
不行的呢?挫骨扬灰?
马车进了县衙大门,一路尾随而来的英气少年与年轻男子远远停住脚。
“二哥,咱们半夜潜进去把表哥救出来怎么样?”英气少年看着县衙的高墙摩拳擦掌,“你现在去打听一下大牢在哪儿!我去溢香居订个座,多点几个菜等你回来!对了,给我点银子,我钱袋子刚才让贼摸去了!”
年轻男子,“……”
我脑袋让驴踢成葫芦形,也不会跟你一起劫牢!
姜悦下车的时候,正好刘杰坐的马车也到了。
车门一开,俩人又打了个照面。
刘杰还是那副阴冷歹毒的表情,看见姜悦那一瞬,忽的挑眉冷笑,不阴不阳的表情下是藏也藏不住的得意!
姜悦激灵打了个冷战,什么鬼?难道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