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对杨秀发说道:“我在港口有认识的朋友,能直接乘渡轮到东马,你跟我去吧。”
方刚非常高兴,没想到孙先生不比当年那个在马尼拉的蛇头卡卡人脉差,从泰国到马来西亚居然都有渠道。可杨秀发却嘬着牙花:“我明明有正式身份,非让我偷渡过来,你说不是吃饱了撑的吗?整的现在我都不能拿护照买船票,还得跟你偷渡!”
“那又有什么关系?”方刚拍着杨秀发肩膀,“什么都体验过,你杨老板不是更有经验了吗?不用谢我!”
杨秀发撇嘴:“去吧,怕让人抓着;不去吧,那个阿赞法哈和我做过生意,他脾气怪,不是佛牌商人就不接待,还得合作过的。”孙先生说你当然要去,我带你走不会出问题,尽管放心。
“现在哪有百分之百的事啊,”杨秀发开始发愁,“一般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事太多了,以前我老遇着。”方刚知道他又开始犯纠结的老毛病,连忙让孙先生赶紧带他出发,以免夜长梦多。
就这样,孙先生跟杨秀发共同出发,来到柔佛州东南角的码头,共同乘渡轮向东出发,来到东马半岛。长话短说,方刚一个人在旅馆,焦急地等了四五天,第五天的傍晚,终于把两人给盼回来,杨秀发背了个背包,还跟着个很奇怪的人。这人皮肤微黑,中等身材和个头,方脸大嘴,戴着全黑的墨镜,就像盲人眼镜。上身穿着长袖黑衬衫,下面灰短裤和凉拖鞋。方刚心想,天这么热,他居然还穿长袖,但从这人脖子处露出的纹刺就立刻明白,应该是为了遮挡身上的纹刺,以免引人注意。
他还真猜对了,杨秀发打开背包,取出一件无袖衫,这人脱掉长袖黑衬衫,将无袖衫换上。果然,这人两条胳膊和前胸后背都是密密麻麻的纹刺,呈蓝黑两色,符号居多,没什么奇怪的图案,有横排、竖排还有带弧形的排列。
方刚对这人双手合十,这人点了点头,屋里的光线有些暗,他才将墨镜摘下来。方刚惊讶地看到,这人的两只眼睛不知道怎么搞的,眼珠竟是白色,分辨不出他到底在注视什么,非常地别扭。而且面无表情,好像脸部的肌肉已经麻痹。另外,自从这个阿赞法哈师父进屋,方刚就闻到有股很怪的味道,以前从来没闻过,也说不好具体是什么,但就是很难闻,略带油腻气味,让人很想吐。
杨秀发坐在沙发上,好像刚从鬼门关过来似的:“哎呀妈,可算回来了!”孙先生看看他,笑着说早就告诉过你,跟我去肯定不会有麻烦。
“谁知道呢?”杨秀发长吁口气,“以后可不跟你们出去干这事,天天睡不着觉啊。”说完他轻轻摸着光头,似乎又在担心发际线。
在杨秀发的介绍下方刚知道,这位“白眼珠”的师父就是阿赞法哈,修黑法的,平时都藏在深山里修法不出来,最近半年为了寻找更适合的阴料,才在泗务以东的霍斯深山中来回跑,不然杨秀发还真难打听到他的住处。杨秀发告诉方刚,阿赞法哈只收五百林吉,让方刚很意外。杨秀发得意地说:“像这种在深山里的阿赞,收费其实都低,反正你要是能找着他们,他们还愿意接你的活儿就行。那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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