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之顿首,快雪时晴,佳想安善,未果为结,力不次……
小清秋轻抚着文帖,细细的观读着。字很精妙,从开篇落笔便如同行云流水般通畅,无论横、竖、点、撇、钩、折、捺,真可说极尽用笔使锋之妙。字里行间,更带着丝丝委婉含蓄的剑意,很是潇洒飘逸。
书呆子刚刚已经走了,倒是半路又折返回来一趟硬塞给了他四百两银票,婆婆妈妈的说了一堆要他路上小心的话才像一个娘们一样离去。
小清秋将文贴收入行囊中,书呆子走了,他也该继续北上去往那云台山,虽然他很想见见那个大明的皇帝但毕竟已经自己只是个二境的小剑士,还轮不到一国帝王折节下交。
盘坐在床上,运转自家师父传授给自己的吐纳之法调动全身气机向第七窍上丹窍冲击,现如今他以陆续打开了眼,口,鼻,耳,神腑,阴跷六窍,只要再相继冲开这上丹,玄关,以及最重要的眉心窍他便要着手准备练真气为剑气入那剑道外景,成为一名真正入了品的剑士,到时这武道一路想来又将是一种别样的风景。
蓦然,小清秋收回内视看向门外,与此同时一阵敲门声也随着响起。
推开门,敲门的正是上次那宇文太子身后的那个护卫,这让清秋的眉头不由的邹了起来。
那护卫倒没了上次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是一脸平和,略带笑意的朝着清秋道:“朝公子,我家公子就在下面,还望公子前往一叙。”
说完,便摆出一副请的姿势,小清秋也没多想,随着护卫朝楼下走去。
一下楼,就看见那宇文涵依旧是儒生打扮,手持折伞立于一辆马车前,让这客栈来往的客人频频侧目,猜想这是哪家公子。
不同于昨日的是,这次这宇文太子身上没有了往常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反倒是更像一名青年儒生,若不是早已得知他的身份恐怕真会把他当成一名饱读诗书的青年先生。
这让小清秋突然感觉,如果对方不是这大明的太子而是和书呆子一般是个读书人他一定能在读书这条修行路上走的更远。
两人互相过一礼,那宇文涵也不见外拉着清秋就往马车上走去。
“听说林公子陪同张老先生今早便以离去,想来朝兄恐怕也不会在这金陵城久留了。”
马车上两人相对而坐,任那护卫驱赶着马车朝着城南驶去。
小清秋看着车窗飞驰而过的行人与各色街景,点点头,“嗯,近几日吧。”
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清秋,宇文涵倒是有些感慨,“近几日吗?可惜了。”
说完,两人倒也不再说话,这内饰颇为典雅的车厢也随着两人的沉默显得有些沉闷。
约莫半柱香后,还是宇文涵率先打破沉默,“其实朝兄大可不必如此提防着我。”
清秋还是没说话,只是视线还是从窗外收了回来。因为马车驶入了一个小巷,两边实在也没什么可以看的了。
倒是宇文涵颇有兴致的看着窗外,好像对这个小巷很是熟悉。
“这里便是乌衣巷,昔年书圣王逸少的故居。”
“嗯?”小清秋总算被宇文涵这句话吸引住了注意力。
“可是写那《快雪时晴贴》的那位王逸少?”
宇文涵听到小清秋这般发问倒是也有些意想不到,“朝兄也知道这书圣事迹?”
“倒也不是什么知道,只是昨日若虚他先生赠予我一卷文贴,署名便是这王逸少。”
“哦?”这让宇文涵很是惊讶,自己也曾打过那老儒生身上收藏的那些文卷的主意,那先生的戒尺哪怕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轻笑一声,宇文涵看着窗外,“其实这乌衣巷还有一个很好的故事。”
“当年书圣王逸少曾有两个儿子,俱是当世名家,后书圣年老,其中哥哥随书圣移居会嵇,而弟弟则留在了这乌衣巷。后来弟弟去世,哥哥特地从会嵇赶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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