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季,董卓过得极为舒心,每日不必担忧来去。朝堂之下可在汉庭后宫之中宠信无数佳丽,朝堂之上可一言决断所谓世家之人生死,如此权力,让董卓万分迷恋。
不过,驻扎在小平津的执金吾丁原两万余兵马让董卓如鲠在喉,夜夜难寐。
“主公每日如此细致处理如此杂务,心中不烦闷乎?”
小平津营地内,张辽看着吕布如此细心的处理丁原安排的杂务,心中不爽,似乎对丁原如此对待自己主公有不少怨愤。今日也是难以忍住心中憋屈,在吕布身旁说了出来。
“枯燥乃是必然,至于烦闷倒还算不上。毕竟中尉让吾处理此间事务,只是想让吾能在军务之中学得更多而已!”吕布淡然笑着,似乎并无丝毫不满。吕布看向自己书写的不少字迹,似乎欣赏一般,满意的点点头道:“文远看来,难道未曾发现吾书法有所长进?”
“主公!”张辽见状些许无奈些许不满道:“吾等乃是武将,战场之上建功立业才是根本。主公跟随丁原中尉至今,一直都只是主薄一职,已有将近一年时光未曾领过兵马。如此以往,主公在军中威望还剩得多少?”
吕布闻言,眉头微皱,似乎不满张辽如此挑拨之言,似乎也被张辽言中痛处。但张辽所言也是为吕布,吕布不好过多生气道,只得轻轻叹了口气,道:“文远啊,吾又何尝不愿征战沙场?但如今吾之首要,乃是设法入得洛阳未央宫中,匡扶陛下才是!”
张辽闻言,似乎有些许羞愧,但是更不愿见得吕布如此颓唐下去。吕布每日看似尽心尽力处理军中杂务,但张辽更知晓每封夜深人静之时,吕布都会望着北方,似乎极为想念昔日在北疆纵横,征讨鲜卑保卫边境的时日。
如今吕布抛弃自己最爱的沙场,勉强甚至憋屈的尽自己最大努力想入得朝堂,辅佐陛下,看的张辽心疼不已。
“主公放弃豪气沙场,准备入得朝堂,主公后悔么?”张辽不知如何劝解,只是些许疑惑问道。
“后悔?”吕布闻言,不再盯着自己字迹,抬头望向北方道:“既然已作出选择,何来后悔一说?”
“况且若是大汉不保,吾保住边疆不失又有何用?难道让吾承认除开汉朝皇室之外之人的地位?吾吕布此生只为汉庭,不愿再有他想!”
吕布叹气说罢,眼神笃定想着:边疆可失,吾吕布亦可死,但大汉绝不能亡。
吾不就是欣赏主公如此倔强才愿意终身跟随么?如今竟妄图改变主公志向,另谋他就,实乃不忠之举也!望着吕布略显凄凉的肩背,张辽突然想明白过来,暗自自责愧疚。
在吕布些许苦恼之时,此时的丁原却在自己账内,独自对着凭几之上朝中大臣遣人送来的密信纠结不已。
丁原不喜董卓,尤其是在董卓表现出残暴贪婪的本性之后,丁原也想将董卓除之而后快,以免董卓日后变成比昔日窦氏还要昏庸的外戚。但是丁原手中只得两万兵马,如何能够与洛阳董卓数
万大军对抗。况且董卓上位至今,一直在命人招募西凉勇士,充实洛阳兵马。
董卓本部加上被董卓收编的昔日西园八校尉兵马,此时洛阳兵马恐怕已是超过十万之数。想要攻入洛阳,谈何容易。
洛阳未央宫。
“太师可是担心小平津的执金吾丁原?”贾诩望着董卓不好的脸色,便猜测出来如今董卓最为担心何事。
“先生真乃神人,先知先觉也!”董卓不经意间,也是对贾诩一记马屁拍去。也不是董卓愿意如此低声下气,只是丁原兵马让董卓不安。尤其是在知晓朝中不少大臣与丁原联络越发频繁之后,心中更是焦急。
董卓此次确实是着急得慌,为求计策,连最为信任的李儒都未曾带上。生怕李儒出言不逊,恶了贾诩心思,让贾诩不愿献出计策。精于揣摩心思的贾诩如何看看不出董卓心思?不过贾诩也未点破,似乎些许安慰董卓道:“太师不必太过担忧,执金吾丁原不过宵小而已,无需忌惮!”
“哦?!”董卓闻言,大喜道:“不知贾先生有何计策,可否速速道来?”
“太师可有听说过吕布此人?”贾诩答非所问,询问董卓道。
董卓闻言,心中些许疑惑同时更是有些恼怒,为何士人皆是如此喜欢吊人胃口?不过脸色并未表现出来,说道:“倒是听过,吕布出身五原,家境一般,只是极为勇武,在昔日并州边境杀出‘飞将’称号,也是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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