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先生提及此人作甚?”
“太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吕布此人勇武部下镇国公,诩曾听闻镇国公对吕布都是称赞有加。如今吕布此人正事于执金吾丁原之下!”
“如太师所言,吕布此人出身一般,甚至可说贫寒。既不是士人,便无士人一般愚昧的忠诚可言。况且如此勇武不凡的吕布,如今却被丁原此人安置在主薄一职,诩料想吕布心中定然有不少怨愤。但令人奇怪的乃是丁原似乎对吕布极为信任,若是太师舍得重位拉拢,策反吕布,执金吾一事便迎刃而解也!”
“先生言下之意乃是策反吕布斩杀丁原?!”董卓疑惑的同时,心中也是恍然。
“然也!”贾诩淡定回到。
“若是如此简单,吾也不必如此苦恼也!”董卓苦笑,难道贾先生也无其他良策?
“既然丁原信任吕布,吕布当然对丁原也是忠心不已,吾如何能够策反?”董卓摇头接着道:“如此看来,此事只得从长计议!”
“太师已无从长计议的是日也!”贾诩摇着手中纸扇,略显凝重道:“太师虽已大权独揽,但不仅朝中大臣,即便天下士人也是不甚心服。不论大臣,还是士人,若是此时要对太师动手的,最直接的办法便是将陈留王刘辨送出洛阳,复其帝位。”
“若陈留王复帝得逞,太师以为朝中大臣还有多少能够站在太师一方?”贾诩脸色些许不屑道:“待到那时,或许不必天下有志之人起兵勤王,恐怕
太师麾下不少将士都会直接叛变,拥立陈留王!”
见得贾诩脸色不屑,董卓虽然恼怒,但是贾诩所言却将董卓吓得半死。麾下五千旧部董卓倒是能够把握,但新招募的西凉兵马及被自己收编的西园八校兵马又有多少忠心自己?董卓如是想着,越想,脸色越是惊惧。
不等董卓继续问来,贾诩接着狠厉说道:“如今之际,最为首要的,便是设法除掉陈留王刘辨!”
“啊!”董卓吓得惊叫起来,除掉陈留王?如何使得?陈留王如何说来也是上任帝王,若是真死于自己之手,那便真是与天下为敌也!
“太师惧怕与天下人为敌?”贾诩一语道出董卓担忧,继续道:“若是如此,诩只得择日离去,至少留得一命,苟且一生。”董卓被贾诩突然的变故更是搞得不知所以,显得极为焦急的拉住贾诩手道:“贾先生离去吾如何对付朝中狡诈之辈?”
“哎...”贾诩叹气,略显遗憾道:“太师如今已被士人认定为下一个窦氏,此时若不将朝廷所有全力掌握在手中,即便自愿将朝廷权力归还皇室,太师以为何人会放过太师?是当今陛下?还是朝中大臣?抑或天下士人?”
“诩从事太师,若是太师不得势,诩不过一届书生,难道会比太师下场更好?既然如此,诩还不如早些离去,留得苟且半生,回家照顾老小才是!”
才发现自己已无退路的董卓,脸色极是茫然道:“那吾该如何?”
“狠!”贾诩一脸狠厉道:“既然太师已无退路,诩也舍不得些许荣华,吾等只得狠。对自己狠,对不服之人更狠,要让不服之人见到吾等心中只剩下惧怕!”董卓闻言,低下头沉思起来。
贾诩似乎不准备给董卓思考的时间,继续道:“既然要狠,便狠到要害,断掉朝中大臣、天下士人的任何念头!”
“陈留王暂被软禁在未央宫中,要除掉陈留王也是简单。只是除掉陈留王之前,要将执金吾丁原除掉。方才诩所言对丁原的计策,诩有九成把握。”
贾诩在董卓还未做出决定之时,一口气将计策尽数说罢,让董卓能够看到希望。
“待除掉丁原、陈留王之后,太师只需坐镇未央宫,让麾下信任武将值守洛阳四周要塞,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即便天下有人起兵以勤王为由攻打洛阳,但先帝血脉只剩如今天子一人,即便天下之人不服,也得听从陛下诏令。天下士人愚忠汉室的不胜凡几,野心勃勃的更是数不胜数。届时,太师携天子之势,借天子之手除掉异心之人岂不容易乎?”
“毕竟天子还在,那太师辅佐的便是正统!”
董卓心思随着贾诩所言而走,越听越发现自己并非绝路。董卓更不是怕事之人,既然如此,何不如同贾诩叙述一般,狠厉些许?
“卓从先生计策!”狠下心来的董卓,恢复年轻之时战场之上挥斥神态,眼神笃定,语气坚定的说道。
贾诩见状,嘴角微翘,得逞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