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嗓子喊。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好些人,打了十多年的光棍,连女人是啥滋味都不知道呢!”
张大山被老太太这惊人的话语,羞得低下头。
林桃没好气的一把揪着张大山脸,上手又是一瓜皮。
“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该负起养家的责任来!你要真是个软腿虾,直接滚出老张家。去,把你媳妇扶回东屋去。”
张大山连连点头,上去扶人。
吓得许氏一连退开几步,像躲瘟疫似的躲开张大山。
回想起昨夜,他挨打时,芮娘是第一个冲到他身边的人。
相较在家蛮横,对外腿软的余氏,芮娘的背影,似乎好看了几分。
收拾着灶棚的余氏,手脚更勤快了。
“大林呢?”林桃问。
“上山背水去了。”
“大山呢?”林桃又问。
余氏指着西屋说:“在西屋呢。”
话没说完,一辆牛车,停在门前。
余氏张望,见是周老大,急忙跑到林桃身后。
“他、他、他怎么、又来了?”
林桃拍开余氏的手,背着手,迎出去。
“快点快点!”
周老大带着人来修房来了。
门是曹德仁不知打哪儿买来,拉过来,直接装上就行。
麻烦点的,也就只有灶棚。
不过两根木头搭起来的棚子,周老大一伙人,修起来也慢不到哪里。
立好了灶棚,周老大吆喝着来人离开。
林桃挡在门前。
“着什么急啊!”林桃指着堂屋:“房还没修好,这就想走?”
“哪没修好?那门不是给你装上了?倒地上就碎一地的破门,换成了全新的,你还想咋样?”
“哟,您别生气啊!让您来修房的,又不是我。官老爷可说了,得把我家屋子修好。”
“这不是都给你修好了吗?你别纠缠着不放啊!”
林桃指着不算太高的屋顶。
“你瞅我那屋顶,那叫修好了吗?”
“你屋顶坏了,关我屁事啊!”周老大不服大叫。
林桃笑得眼眯成了一条直线。
“官老爷说了,得给我修好。”说完,瞅着破败的堂屋,有感而发。
“也怪我,昨晚要是不偷懒,直接把它拆了多好。也不至于让你补个屋顶就算了。”
“你……”
周老大脸色发青,一挥手,又让手下忙活起来。
再让这死老太婆说下去,他这张脸还往哪搁?
不大一会儿,张家老院堂屋,那敞篷房顶,翻修一新。
周老大如牛喘气的领着人离开。
张大林一声不吭的收拾着院里的枯草。
躲了大半日的余氏,也才露脸。
林桃满意的打量张家老院,满意的点了点头。
免强算是以旧换新吧!
日头落下,余氏忙活着煮土豆。
在村里疯玩了一日的张小胖,这才归家。
见着家里的新大门,和新建的灶棚,一个劲哇哇直叫。
吃食煮好了,张大山也将张大海给背了出来。
余氏把二老请过来。
每人分得两个煮土豆。
二老看着张大海一脸心疼,把手里的土豆一放,不满的质问林桃。
“许氏母女生病时,你又是鱼又是油的。为啥到了大海这里,就只有白水煮土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