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份合约后,都有这些年的分红账单,老夫人您可以看看,是不是足够我置办的家业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擦眼泪。
……
老夫人仔细看了一遍,她也是管过后宅的人,一看就知道这账目做的没有问题。
张管是埋着头,别人看不到他脸上的得意之色。
那位大人果然有手段,短短三天的时间,所有的东西都给他准备得妥妥当当,就算老夫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名堂。
平宁郡主深深地看了张管事一眼,老夫人信不信她不知道,她反正是不太信的。
但是他们是一根藤上的蚂蚱,这种拆台的话万万是不能说。
所以平宁郡主脸上有些歉意:“这苏洛真是太不懂事了,没有证据也信口开河,张管事你受委屈了!”
三夫人摇着扇子,眼珠子转了转:“我看她是迫不及待的想把张管事弄走,自己接管纸坊,也不知道是要弄什么名堂。哎,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这张管事是母亲的人,她怎么能这么怠慢!”
二夫人这一次也帮腔:“可不是嘛,她一点都不明白母亲的苦心!这张管事也是咱们家的老人,这传出去该多难听。”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张管事哭的更是伤心,泣涕涟涟地抬起一双吓人的蛤蟆眼:“老夫人,我为国公府卖命三十年,一直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有懈怠。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我贪墨,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搁。要不是为了自证清白,我这几天早就悬梁而死,今日所有的都证据都已经放在老夫人的面前,我也可以安心了。”
“母亲临走的时候交代,我们家的荣华都是老夫人给的,让我这辈子都要对老夫人忠心耿耿,现在我就将这条命都还给老夫人。”
说着,他霍然站起朝着门口的柱子撞了过去。
这突然的变故可把在场众人吓了一跳。
老夫人忙道:“都愣着干嘛,赶紧拉住他啊!”
张管事本来就是做做样子,哪里是真的要寻死,因此顺势就被其他人拉住。
张管事借机往前爬了几步,一把抱住老夫人的大腿,语调炽热:“老夫人,我可是在您跟前长大的,我母亲与您也交好,说起来还是一家人,整个国公府没有比我更忠心耿耿的了,我现在就可以把心掏出来给您看!”
说着,他又开始捶胸顿足。
老夫人上前扶他,温和道:“快起来,我也没说不相信你,你别多心!”
但是张管事并不买账,他今天有备而来,尾巴都已经处理干净,所以有恃无恐,非要闹得苏洛低头不可。
好叫她知道,就算自己是个奴仆,也是她不能轻易动的奴仆。
老夫人岂能不知道他的主意,眼看院外不断有人影绰绰,显然是被这边的动静惊扰来看热闹的下人们。
她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吩咐道:“还不快去请少夫人过来,那些账本,也叫她一并收拾好!
张管事还在抽抽嗒嗒,平宁郡主淡声道:“虽说是下人,也是有尊严的,我看这一次,就让苏洛跟张管事道个歉吧,平白无故污人名声,这事做的的确有失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