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取镇,鹿取神社。
夜幕深沉,老宫司看了一圈神社本殿的长明烛,把已经短缺的旧蜡换成新烛后用神龛前的线香点燃。
悠悠烛光在本殿中投影出一道道摇曳的影子,远远看去像是供奉的鬼神们活动起来似的。
鹿取神社是有电线的,源稚生和源稚女住的大屋里就有电灯,但是神社本殿每月月底都会点烛过晚,据老宫司说这是神社流传下来的规矩。
一同流传下来的还有烧鹿形纸符,通禀现世变化和祈愿祝福的传统。
源稚女坐在软垫上看着哥哥源稚生给老宫司端焚烧鹿符的铜制火盆,他自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不吵不闹,乖巧的充当背景板。
老宫司看着自己手上厚厚一沓剪功精巧的鹿符,对源稚女温和的笑了笑:“稚女学这些真快,我年轻的时候也能裁剪出这样漂亮的符,可惜现在老咯,手拿剪刀都不稳重了,还好有稚女帮忙啊。”
源稚女挠挠头,有些羞怯的低头笑了笑,把眼光投向忙碌布置东西的源稚生。
源稚生察觉到自己弟弟的目光,放好火盆后对自己身体纤弱的弟弟点点头,矜持的表示着自己的赞许。
于是源稚女笑的更好看了——这让源稚生有些发愁。
倒不是弟弟比自己好看会让源稚生不开心,真要说的话,源稚女现在的长相远没有已经展露出剑眉星目潜力的源稚生好看。
只是自从源稚女在老宫司那里学戏剧后,自家这个弟弟好像突然被仙人点窍一般,无师自通似的把剧中人的装扮和仪态搬到了自己的身上,一颦一笑好像都有了说不出的神韵。
源稚生知道在学戏和歌舞方面源稚女真的下了很大功夫,以往不敢一个人出门的稚女会为了观察不同的人而走下山。
源稚女喜欢坐在镇子唯一的便利店前的大树下,拿着画笔和白纸观察来来往往的人。看见喜欢的神态动作,他就会快速的描摹下来。
源稚生和源稚女睡觉的大屋的床下,已经塞了许多张这样的素描,从画风稚嫩生涩变得逐渐好看动人,稚女在这些文艺方面的天赋真的很让源稚生吃惊。
但是吃惊归吃惊,最近源稚生发觉了一些不好的苗头,那就是自家弟弟好像准备尝试扮歌舞伎?
源稚生之所以知道稚女的这个动向,不仅仅是因为每天朝夕相处,还因为他在源稚女最近的素描上看见的全都是各种以小镇漂亮女孩子为原型画出的古典歌舞伎模样。
而且稚女闲着没事也会在本殿后面的庭院里练习女腔……
这些行为源稚女完全避讳自己哥哥,源稚生估计自己弟弟也不知道这种事情该避讳一下……
源稚生毕竟以哥哥自居,虽然现在做不到橘雾月哥哥那种无论走路沉思都卡酷一的帅气正义伙伴,但是最起码他得尽到引导照顾好自己弟弟稚女的责任。
不过一时间让源稚生想出什么话来教育行为逐渐变得奇怪的弟弟,还真有些难为他。
于是源稚生悄悄跟老宫司商量:“最近稚女老是模仿女生的动作和声音,我觉得这样有些不太好,该怎么跟稚女说呢?”
真男人求问也应该直来直去,所以源稚生直切正题。
老宫司楞了好几秒钟,半响才扯了扯自己的衣袖:“这个……稚生你要知道,真正艺术型的歌舞伎都是由男孩子扮演的,他们由内而外的模仿女性也被称之为女形。
“我们国家有一位著名的男性歌舞伎表演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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