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地下城存在以来,第一次出现的流血事件……
当时看着大钳把那些人一个个的抹除掉时,燕弦虽然全身紧张绷着,满脑子的空白,可心里却还无意识地推敲着这件事的起因经过……
“是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刺激他去杀人的吗?”
“这么多的血,和我有关吗?”
可当大钳杀完,一身血污朝着自己走来时,他又赶忙制止了自己危险的思想——
“当然不是!那是他杀的!他杀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只想让他去卖书,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而已!”
“而且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想前面的事情有什么用!”
“对,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考虑之前的事情有什么用?要向前看!向前看……”
所以,燕弦硬是笑着,看着满身血污的大钳走来,好似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两人如平常说话似的,一起走出了黑区。
大钳和燕弦两人走出黑区后,对刚刚地下城的那些血腥事儿闭口不谈,只说印书卖书、重整江山的话。
不过,燕弦多少怕大钳再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所以最后他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大钳好好卖书,让他赚钱过好自己的日子,别再误入歧途了……
而这时的大钳,刚刚从燕弦这里得到了重新开始的机会,当然对燕弦感激不尽,也是连口答应了燕弦,说有钱之后便不会想别的,只求安稳过完此生了。
最后,燕弦心里虽觉着大钳杀了人,可念于这印书机现在也只有他能接手,最终还是把印书机交到了大钳手上,终遂了他离开黄沙世界的最后心愿。
大钳接到这个印书机,心想生活已有转机,除了今日报得一口恶气外,今后也不想再被谁裹挟压迫,自然也忘了之前的恩仇,只是极大的开心。
而燕弦只能安慰自己,“大钳遭此命运,必然改过自新,当然会把印书卖书的事搞下去……”
而另一边,核酸见着燕弦出了黑区后,和金玉也走出了白球的空间。
不过不同于燕弦,他们返回地下城的时间格外长,两人走了很久都没怎么交谈,都是忧郁着脸。
不过偶然一瞬,核酸还是转头问起金玉,“那次燕弦碰你,你为什么不反抗?”
“不敢。”
“有什么不敢?我在赌场时,看的出你很能打。”
“不敢打,我们本身就是干这行的,要给庄家一个交代。”
金玉这时的唯唯诺诺,与核酸刚见她时的刚烈样子,丝毫不同了。
核酸觉着好奇,又问到,“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给庄家交代什么?”
“我自己的事是让你俩玩好。”
核酸气愤愤地卷起眉毛,“你在说什么?!”
“我被逼的只能这样,不敢反抗。”
“我还不信了,你说的那个庄家还能把你逼成这样?我到要出去和他理论理论。”
“不,你别气了,都是我把自己逼到这一步的,就是因为欠了庄家许多钱,我只能还他。”
要这么说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确实没什么可说的,可无论怎样,他都觉着心里不忿。
“核酸,你也别替我担心,到最后他也没逼我做什么,我已经足够幸运了。”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敢说一个‘不’字呢?”核酸不甘说着。
金玉听着,心里多少有些感动,可那有怎样,她叹口气说到,“地下城身不由己的,也不只我一个,如果我还是黄沙世界的我,确实也不会被赌债拖累成这样。”
“那你在黄沙世界是什么样儿?”
“没人敢惹我。”
核酸听完有些不信,只呵呵笑了两下,转而又说到,“那好吧,那现在你要回去见庄家了,燕弦走了,你怎么交代?”
“怪我,他走的时候,我没敢跟上他,现在跟丢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回去挨打挨骂吧,顶多再背些债,希望不是大事。”
“跟我出去吧,一直在地下城干什么,咱们回黄沙世界。”
“回去?回去做什么?那里不见天日的,没意思,而且庄家万一不会责怪我呢?”
核酸听金玉宁可去找那个破庄家,也不回黄沙世界,听着就有些来气。
可他也不劝,反而说要随着金玉先去看看,若是有什么意外,再另说。
怪的是,这长长的通道似乎就等两人说完话,等两人说完,他们也正好回到了黑区。
不过,两人出来后却见着黑区是满街的空荡,周遭冷清的全然不同往日,不觉心生怪感。
偌大的街上,两人走在上面只冷不丁地觉着背后发凉,越走越有些害怕。
实在忍不住冷寂的核酸,小声问到,“金玉,我记得上次来这里,人是跟天上的沙子一样多,可今天怎么空空荡荡的,看着都瘆人。”
金玉也不知情况,只微微蹙起眉毛来,领着核酸继续向前走。可几百步小心走过,路上仍是空无一人,两人停了下来。
“这里肯定发生什么事了。”金玉警惕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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