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跟着萧启旁边的看到踉跄撞进来的人,诧异的扬了扬眉。
沈济安进来的姿势虽然不太好看,但是立刻站稳了,掸一掸衣摆对着萧启和沈济堂先拱手行了个礼,“萧老先生,二哥,打扰了。”
萧启倒是没说什么话,只是瞥了一眼,略点头当知道了。
沈济堂却很是诧异,虽说沈济安平时有些不着调,但也不会作出偷听这种有失君子风范的事,“你先给我说说,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沈济安笑得有几分尴尬,干巴巴的解释道,“二哥,你想哪去了,我刚就是凑巧,正打算敲门进来呢,谁知道门就从里面开了,这才有些不稳撞进来的。”
“二弟。”沈济堂还要说什么,突然听到门口传来沈济忠的声音,抬眼看门外正是一身常服的沈济忠。
沈济忠走进来先给萧启行了个学生礼,才开口道:“打扰萧老先生和三弟的谈话还请见谅。今日既然有萧先生到访,实在让我们沈家是蓬荜生辉,学生仰慕萧先生已久,今天刚回家听闻此事实在难耐激动,贸然前来还望萧老先生宽宥则个。”
萧启倒是没所谓的摆摆手,“你们都不用多礼了,济堂不仅仅是我的弟子也是我的女婿,我和你们沈家有通家之谊,就是亲戚,不过是我这老头子平日里不爱走动,但亲戚间万不用如此,既然来了就进来一道坐吧。”
说完带头向室内走去,沈济安走在最后关上门,还忍不住窜到沈济堂身边小声嘀咕了句,“今儿可不怪我啊,是大哥非要我来的。”
走在前面的沈济忠直接当没听见,沈济堂淡淡的丢了个“莫非偷听也是让大哥逼的”的眼神,把沈济安原本准备的一大通话都憋了回去。
萧启只做了坐左上首,沈济堂陪在他下手,沈济忠和沈济安就坐了对面的位置。
沈济堂简单的说了下,自己刚刚在和老师讨论上次流民的事,正说到上次江南道水灾赈灾款和赈灾粮食之事。沈济忠毕竟在内阁,知道的事情要比沈济堂多些,就捡能说的和众人说了。
只朝廷的事有许多都不仅仅是一个是非对错能说清楚,众人说了一阵倒是慢慢转到了学问上,萧启可是学问大家,又难得沈家兄弟三个学问上很是扎实,众人倒是聊的投契。
原本不管是沈济堂还是沈济忠和沈济安都有意留萧启在沈家住些时日,但是萧启给推了,只说今日随性而来,如今正该性至而回。萧老先生向来如此,兄弟三个也不好多留,等回的话传回后院周氏知道,才一起把老先生送到沈家大门口,亲自目送萧启和周氏的马车立刻,才算罢了。
“大哥,上次的科举舞弊案是不是要定案了?”才送走了萧启老先生夫妇,沈济堂就在书房里问沈济忠。
沈济忠有些意外的看了沈济堂一眼,“二弟,为什么这么说?”
一听沈济忠的话,虽然是反问却并没有否认刚刚他问的话,心里多少就有些底了。
“今日老师来,我看只怕是为了提醒我们沈家,虽然老师没有具体说,我看他透露出来的意思,只怕这几日舞弊案就要定案,圣上可能打算这科重考,而且主考官很有可能是岳父。”
“嗯?”沈济堂最后一句话,顿时引起了沈济忠和沈济安的双双意外,沈济安有些不太相信,“二哥,你不会是听错了吧?虽然大家都承认你岳父学问不俗,但那也不可能会做主考官啊,他又没有在朝堂为官。”
倒是沈济忠把事在脑子里转了下,有些明白,“这到说不定,像萧老先生这样的人虽然并没有在朝廷为官,但身上多半都有朝廷敕封的虚职文官和文职散爵,这时候若是皇上下旨让老先生做主考官到也真说不定。”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看老师的意思,似乎这次流民的事让我们留个心眼,怕是还有什么变故。”沈济堂说罢又问了沈济安一句,“带到庄子上的那些流民可一定要看好了,绝对不能出什么乱子。”
“放心吧,我亲自带人去安排的,肯定不会有事。”沈济安虽然对庶务不上心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沈济忠在一旁问了句,“可是老先生说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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