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老师到没具体说什么事,只提点了下我说我们沈家如今看着鲜花似锦但在朝堂根基不算稳固,让我们平日诸事都小心些。不过我琢磨着,老师既提醒了我,又说到了流民的事,还有我们猜测的科举舞弊案要定案,我估计三弟之前出城的事被有心人知道了,怕是会拿来说事。”
沈济安皱着眉头,他最是不耐这些勾勾绕绕的心思,“这些人真是整天吃饱了饭没事干吗,小爷出不出城干他们什么事。大哥、二哥,你们也不用担心,真说起来就说是德安被困在城外,我才出城的,不管怎么说我头上还有个郡马爷的头衔呢。”
沈济忠和沈济堂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这件事,不过是担心如果这有人拿这说事,那就说明一直有人盯着沈家,只怕以后行事确实要更谨慎才是。
“三弟,我看不如这样,你干脆先暗里给大理寺上个请罪的折子,把这事说清楚,大理寺也不会怎么样,毕竟郡主在京郊遇袭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朝廷只会先遮掩。这样既提前告知了大理寺,又人不知鬼不觉,到时候真有人拿这说事,呃,大理寺也不是吃素的。”
沈济安瞬间眉毛一挑,竖起大拇指,“高,高啊!二哥,难怪外头都传言沈二爷是菩萨面阎王心啊,我这就回去写折子。”
沈济忠也看出沈济堂的意思,既然有人来动沈家,就故意留出个别人以为的破绽,到时候若真有人拿这来说事,就这事也够他吃一壶的。沈济忠虽然忠厚奉行君子之道,却也不至于迂腐到知道有人对沈家动心思了,还傻傻的只等人良心发现放过沈家。所以,他只默默喝茶并不制止两个弟弟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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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和周氏一走,沈家姐妹几个就聚到了沈君芫的院子。
“六妹妹,快,把画拿出来看看。”沈君萝最是不客气,才到房门口,就忍不住催促道。
沈君莹就走在她后面,闻言笑着说道,“五妹妹这么急慌慌的就把我们的目的都说出来了,这让我们多不好意思啊,怎么着来六妹妹这,你到是先表示下是来看六妹妹的嘛!”
“哼,就你喜欢装,拿六妹妹当傻子哄那。”沈君薇毫不客气的讽刺了沈君莹一句,又笑着对沈君芫说,“六妹妹和五妹妹一向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哪里会在乎这些,六妹妹,你说是不是啊?”
沈君芫笑了笑,“都是姐妹,那有什么分别,姐姐们都进屋来,咱们坐着说话吧。”
不等都做稳当,沈君萝已经忍不住指点素英去拉着沾衣的衣袖说悄悄话,“你知道你们家姑娘把她外祖父的画藏哪了吗?你偷偷告诉我,我保证谁也不说。”
因为沈君芫和沈君萝两个人关系好走动多,连带两人的丫鬟婆子都娴熟,沾衣知道素英的性子,从来都不会好奇这些事,如今来问肯定是五姑娘沈君萝指使的。
素英见沾衣笑着看过来,就知道她是个明白人,当下耸耸肩做了个“你懂,我也是不得已”的动作。
沾衣暗暗点了点头,余光见沈君萝虽然在和姐妹们说话,却竖着一双耳朵,明显时刻在关注这边的对话。当下故意略提高点声音让沈君萝听见,“素英姐姐,这可真不是我不帮你啊,萧老先生的画咱们姑娘一拿到就欢喜的跟什么是的,自己宝贝的不行,都不让我们沾手,我可真不知道小姐收到哪了?”
沈君萝明星是听到了,顿时失望不已,立刻转而开始撺掇姐妹们,让沈君芫拿画出来给大家看看。
其实,萧启的画虽然难得,但不管怎么说沈家和萧家是作了亲家的,家里断不会没有这位老先生的画。只是老先生有一绝,平日里亲戚走动从来都是不爱送人画,就是真送了,那肯定也是写工笔人物之类居多,但萧老先生最为人称颂的偏偏是写意风景,这确实极难得。因为老先生最爱画完就烧的却又是这类。
听说这画是萧启在来沈家的路上看到风景好才临时画的,那必是一副写意春日风景。之前在寿安堂听沈君芫的外祖母周氏聊天时提到,这画萧老先生原是要带回去烧的,让沈君芫要了,周氏才抢了来给了外孙女。
周氏说道的时候,众人就羡慕的不行。国画大师萧启的画,若是有这么一副画做嫁妆,那真是腰杆子都要直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