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吗?”
“为什么,连娘亲都不可以吗?”
“因为你是皇帝,皇帝是不可以在任何一个人怀里,睡得这么死的!”宛若卿深吸口气,“就算母后也不可以,知道吗?”
御儿有些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母后?”
“就叫母后吧,以后都叫母后,不要改口了!”
他以后,总是会懂的。
“太后娘娘。”鹦哥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娘娘不多睡会儿吗?”
“不了!”宛若卿摇摇头,“昨天暴室那边没什么事吧?”
鹦哥笑笑:“娘娘,您放了那么几个人进去,能没事吗?”
宛若卿也忍不住失笑:“多多管教,自然就听话了。”
“娘娘说的是。”鹦哥点点头。
两人相视而笑,鹦哥看看御儿问道:“皇上如何安排?”
宛若卿叹口气:“从今往后,他都不能和我一起睡了,你让奶娘带他回去,继续让秦王教他怎么做皇帝吧。”
“皇上才五岁,娘娘对他是不是要求严格了一些?”鹦哥有些不忍,“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呢。”
宛若卿叹口气:“作为皇帝,有很多的无奈,他要学会在睡觉的时候不睡得太死,不然,若是有人要刺杀他,会很容易得手。”
“奴婢明白了!”
宛若卿擦干了手:“去趟大宗正院吧。”
“娘娘打算去看御世国国主了吗?”
宛若卿摇摇头:“我只是去杀人的。”
“啊?”
“有个人,该杀了!”
鹦哥愣了一下:“是……太子拓吗?”
宛若卿拍拍她的肩:“知我者,鹦哥也。”
“你不恨他了吗?”
宛若卿抿一下嘴:“恨,还是恨得牙痒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再折磨他了,可能是我腻了吧?”
“我看娘娘是变得豁达了。”
宛若卿摇摇头苦笑:“你怎么不说我有了另外可以恨的,所以不再恨他了?
鹦哥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宛若卿笑笑:“开玩笑的,走吧!”
忽然就是腻了,想把那个人杀了,因为每一次见到他,都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现在想来,还不如杀了干净。
正文 祭祀日突变
半月后,西凉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刻。
宛若卿起了个大早,对着铜镜居然光愣神就愣了足有一刻钟,连鹦哥进来都没有听见。
“娘娘,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也不叫奴婢?”
宛若卿笑笑:“我只是想看看我自己,何必叫人。”
杀了赫连拓,感觉有些事情就此放下。
她相信,娘亲也不愿意她背着仇恨走一世。
那么,今日斩了裴澧夜以后,她是不是又会将阿图的仇恨,就此放下?
这恨,揪得她心口一阵阵地疼,每一日每一刻都在疼,如果杀了裴澧夜就可以不疼,那么,她就应该杀他!
她一向都是自私的人,是的,她一向如此,为了自己好,其他的事情,她已经顾不上了。
“母后,听说母后今日要斩了杀害父皇的仇人,御儿想随母后一同前往。”然而御儿的到来,却还是让她差点心软。
或者,该让他知道他有个儿子吧?
毕竟今天他就要死了,应该让他们父子见一面的,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为了御儿,好歹,将来说起来,他还是见过他的亲生父亲的。
“好吧,母后今日带你去。”宛若卿摸摸他的额头,“不过只能看一眼,知道吗?”
她无法让御儿亲眼看着他亲生父亲去死,不然,将来他若知道了真相,恐怕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梦魇。
这个刽子手就让她来做吧,她不想御儿这么小,手中就沾满血迹,更不想他沾了他亲生父亲的鲜血。
“好!”御儿点点头,乖乖跟在宛若卿身后。
鹦哥给宛若卿梳洗完毕,一身素缟,上了凤辇,御儿的龙撵跟在她身后。
御儿头上扎了白花,今日既是他养父的死祭,也是他生父的死期,不管是为了什么,都应该戴孝。
今日西凉皇陵外面寒风习习,吹得人连骨头都是冷的。
宛若卿坐在椅子上,看着台下的裴澧夜,他并没有跪着。
正如她说的那样,他不想做的事,别人没人可以逼他的,在西凉,恐怕没有人能让他跪下。
宛若卿起身上前,看着他:“不打算给被你害死的人行个礼吗?”
裴澧夜笑看着她:“我把命都赔给他了,难道还不够吗?”
“对我来说,不够,一点都不够!”宛若卿眯起眼睛,狠狠地揪起他的领子,“我告诉你,你毁掉了我一生,你,还有你的全家,都要下去为我的阿图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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