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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澧夜依然笑着,忽地箍紧了她的腰:“死前还能抱一抱你,值得!”
“你!”宛若卿瞪着他,“放手!”
“不放!”裴澧夜魅惑一笑,“其实我很想知道,我今天就要死了,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为我心动过一下下,哪怕是就那么一刻钟,或者一瞬间,有没有?”
宛若卿看着他,有那么一霎那的愣神。
这个问题,她从未好好想过,或者准确地说,是从来不曾去想过,不敢去想。
她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放开我母后,放开我母后!”御儿忽然跑了过来,朝着裴澧夜身上使劲捶打。
裴澧夜依然看着宛若卿,宛若卿猛地清醒过来,一字一顿地回道:“没有,从来没有!”
裴澧夜笑着点点头,松开了手。
“坏人,坏人!”御儿还在打,裴澧夜忽然一个转身,一把抱起他,“今天让我好好看看,你和那个男人的儿子究竟长什么样。”
御儿吓了一跳,忘记了吵闹,只是傻乎乎地看着他。
裴澧夜忽然皱了眉头,盯着他的眼睛看:“叫赫连御?”
“关什么事,坏人!”御儿使劲瞪着他,有些反应过来了。
“你今年几岁?”裴澧夜的眼神带着一些危险的意味。
“放开我放开我!”御儿开始捶他的肩,“母后救我,母后救我!”
宛若卿闭一下眼睛,对裴澧夜道:“放开他!”
裴澧夜将御儿放下,御儿立刻跑到宛若卿怀里。
“你骗了我?”裴澧夜盯着宛若卿看。
宛若卿将御儿搂在怀里:“我和阿图的儿子,今年四岁半!”
“宛若卿!”裴澧夜大喝一声。
“裴澧夜!”宛若卿瞪着他,“这里没有什么宛若卿,只有西凉太后萧燕燕!”
说着,她抱起御儿:“来人,送皇上回宫!”
“是!”很快有人抬着龙撵过来。
宛若卿把御儿放到龙撵上,裴澧夜看着他的背影,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又缓缓松开,忽地笑了起来,跪下磕了一个头:“多谢萧太后恩赐!”
看着他忽然绽现的笑容,宛若卿忽地感觉心中一酸,竟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良久,她才抑制住,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定。
裴澧夜跪在皇陵前,泰然自若地笑着。
“刽子手!”宛若卿喝一声:“记住,血要洒到坟头上!”
“是!”刽子手大声点头,猛喝一口酒,往大刀是上喷了一口酒,举刀就砍。
“铮!”一支利箭飞射了过来,正好射中刽子手手中的大刀,利箭的力量让刽子手手中的刀震落到地,甚至让他的虎口都震裂了,很快流出血来。
不知道为什么,宛若卿竟然在这一口松了一口气。
她所等的人,终于来了。
一群黑衣人很快杀将进来,宛若卿大叫一声:“让开,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些黑衣人有组织,武艺也高强,在场除了她和赫连珏,就剩下裴澧夜可以和他们一比。
虽然人海战术也可以取胜,不过在知道他们绝对劫不走人犯的情况下,就不需要有无谓的伤亡了。
在场的将士们很快让开,那些黑衣人反而面面相觑了起来。
“你们要劫的人就在那里,你们可以进来!”宛若卿笑着看着那些黑衣人,“怎么,不敢了吗?”
带头的黑衣人收了手中的弩箭,低声喝道:“走!”
一行黑衣人就直直走到裴澧夜面前,赫连珏低头看着宛若卿:“太后娘娘……”
宛若卿摇摇手:“听我的!”
黑衣人已经走到了裴澧夜面前,带头的黑衣人看着裴澧夜:“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肯跟走吗?”
裴澧夜笑了起来:“我从来都没想过走!”
“就算死?”
“既然跟到西凉来,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你居然为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住嘴,你没有资格骂她!”裴澧夜直视着带头的黑衣人,“你更没有资格来带我走!”
那黑衣人有许久的沉默,过一会儿才道:“那好,你不肯跟我走,我还会来。他们杀你一次,我就救你一次,杀两次,我就救两次,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死在我之前!”
“你!”裴澧夜一时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果然是父子两个,说话做事都这么绝对极端。
“这事和你无关,为什么你要替他们偿命?!”黑衣人愤恨不已地跺脚。
“都是我的错,和别人无关!”
“你!”黑衣人深吸一口气,“你这倔脾气,和你娘一模一样!”
裴澧夜冷笑:“难道你就不固执吗?”
宛若卿深吸口气,忍不住插话:“你们父子叙旧叙完了吗,